“只是挂个头衔而已,萧老师要不你就答应吧。”
诺言在一旁附和着,他明白父亲的意思,一位神渊灵武哪怕不能为他们所用,但只要萧殊挂着北叶国公爵的头衔,对外亦是一种威慑,要知道威震北境的诺赫也不过化魂灵武巅峰而已,那么实力犹在他之上的萧殊又该是何等恐怖?
“我……”
萧殊刚要开口婉拒,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,道身竟是变得虚幻起来,他沉默了半秒钟,忽然倒在了桌子上,再没有半点反应,如同死了一般,没有呼吸和心跳,甚至连体温都开始逐渐下降。
红『色』的『液』体顺着嘴角,眼角,鼻子,耳朵止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,滴在餐盘上,滴在酒杯中,滴在桌布上,诺兰伸手抹了一把,望着满手的鲜血,他愣了好一会。
血?
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流血?
同样的疑『惑』也出现在了乐笙公爵的脑海中,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突然双眼圆睁,他紧紧的捂着心脏,眼里是不解和痛苦。
“萧老师!父亲!你们怎么了?”
“闪开!”
诺言急忙上前试图扶住摇摇欲倒的诺兰,却被诺赫猛地拽了开去,锋利的剑刃直劈而下,诺赫手持冰狼剑,虽然强行挡下了这一击,但也被打飞了出去,砰的撞在了坚实的墙壁上。
体内的灵力极度不稳定,仅仅稳住灵核诺赫已是竭尽全力,他的眼角淌着血,气息紊『乱』,看上去非常渗人,方才这一剑更是差点让他背过气去。
“诺赫叔叔!卫兵!卫兵在哪!?”
诺言虽然没有受伤,但他眼见父亲和萧殊倒下,诺赫叔叔又莫名其妙的身受重伤,着实有些失了方寸。
原本热闹的宴会已然一片混『乱』,不断有人倒下,无处可逃,因为这场宴会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而举办的,这可是一场盛宴,一场名为背叛的盛宴,谁都逃不了!
动手的那个人虽然带着面具,穿着铠甲,但他手上那把剑,别人认不出来,雪尚君却一眼就认出来了,正是奎尹的剑。
“奎……尹?真的是你……可是……为什么?”
雪尚君勉强支撑着身子,但眼前的景象已经越来越模糊,鲜血不断从喉咙中涌出,他到现在都没有明白,到底发生了什么,怎么会变成这样?
目之所及,安然无恙只有三个人,诺言,紫罗和皇后,不知何时两边的窗帘全都被拉了下来,至于那些卫兵和仆从早已经不见踪影。
“咳咳…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!?”
诺赫拄着剑半跪在地上,他不断的咳着血,勉强压制着体内的毒素,但也仅此而已了,他甚至可以听到体内灵力撕裂血管的声音,难以言喻的痛苦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他的理智。
奎尹没有理会诺赫,他高高举起巨剑,朝着瘫软在椅子上,无法动弹的诺兰砍去,诺赫目呲欲裂,他试图站起身子,拦下这一剑,但为了压制毒素,他此刻已是强弩之末,踉踉跄跄的撞翻了餐桌,跪倒在地上。
“到底是谁!?”
理智告诉雪尚君,他不该去阻止奎尹,这会暴『露』奎尹的身份,而且以自己现在的状态,恐怕什么都改变不了,但他真的不明白,为什么奎尹会做出这种事?
以他对奎尹的了解,下毒这种事奎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,他压根就不懂『药』剂,被人利用了?被人控制了?这是雪尚君的第一反应,唯有如此才能解释,为什么连自己也中毒了。
不仅是自己,佐夜,莱特,席恩,亨利全都呈现出了中毒的反应,难道之前的推断是错的?
想要混入罗兰宫,伪装成侍卫,甚至给所有人下毒,这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,甚至可以说难如登天,也正是如此,根本没有人会防备。
难道是皇后!?
这不可能,她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,不管怎么推测,永远有一个盲点,那就是理由,无论是尼洱的死,还是丘索的死,以及现在这一幕,这一切的理由是什么?
为什么皇后,紫罗和诺言没有中毒的反应?
虽然这三个人在奎尹面前没有任何抵抗之力,但如果真的要赶尽杀绝,何必单单放过这三个人,为什么没有直接下致命剧毒,而仅仅是让人灵力失控,无法动弹,别看他们都七窍流血,痛苦万分,这是因为灵力在体内肆意暴冲,撕裂了血管导致的,灵道境界越高的受创也就越重,只要不催动灵力的话,似乎最严重的也只是昏『迷』过去而已,就如同乐笙公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