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?”我怔怔地看着凌真,半晌才吞了吞口水,道,“仇?”
肯定地点了点头,凌真认真地说道:“刚才白学长也说了,那个掌门是男人,还是个几乎完美的男人,既然如此,那他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,再加他又认识你们,还有保存着那些你以前的画像,说不定还都是他自己画的,那这种情况下,我能想到的不只有情和仇两种可能!”
他的话让大家都『露』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『色』来,确实如他所说这般,那个人多半是为了这两个字而来。手机端
只是,我搜遍了记忆深处的每一个角落里,都无法找到一丝一毫能与这个人情况相符合的人,因为,自有记忆开始,与我有情感瓜葛男子,只有宿阳和苌菁仙君两个,而他们现在又都在我身边。
“想这么多干什么?”苌菁仙君用力地敲了我的头一下,说道,“想知道怎么回事,咱们走一趟不好了吗?”
“走一趟?”张临凡不解地反问道,“现在的梵阳门,跟以前不同,他们本来在抓我们两个,这么一去岂不是自投罗吗?”
他的话让我的心里一沉,瞬间感觉不好了!
果然,他不是宿阳!
这个时候,如果换了宿阳的话,那他一定会第一时间站出来,然*着我的手,告诉我别怕,我们一起面对。
轻轻地从他手把手抽出来,我点了点头,道:“对啊,临凡说的对,我们还不如在这儿等死,等着人家一波儿又一波儿找门来,然后再把咱们都弄死,哼,临凡,我从来都不知道,原来你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!”
说完这句话之后,我转身往后堂走去。
“惟儿——”张临凡果然想要追过来。
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门梁,我头也没回地沉声说道:“别跟着我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!”
回到房间里,我洗了个澡。一身的臭汗和灰尘洗得干净,但是,心底那一抹悲伤却洗之不尽。
“宿阳,我现在到底是背叛了你,还是你变了,亦或者,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,他真的不是你?”
扪心自问着,眼睛亦不自觉地滑出了眼眶,没有抬起手来抹掉它们,我只是任凭它们一点一点地湿润着自己的脸颊和枕巾,泛着一股淡淡地咸涩的味道。
『迷』『迷』糊糊睡着了,不知什么时候,感觉身多出一条手臂,身边也多出一个身材颀长且带着淡淡木香的人。
“醒了也不说话,你不怕我是采花大盗吗?”苌菁仙君的声音响了起来,温柔略带着戏谑,好像一点沉重的夜『露』顺着弯曲的荷面滴入池塘里,那么干净清澈,又那么动听悦耳。
“若是你这么好看的采花大盗,被采了倒也不是一件坏事!”我翻了个身,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,小声道,“苌菁兄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不知道我这话是哪里刺激到他了,他竟然一个翻身将我掀在床,跟着双腿分开跪于我身体两侧,一双手将我的双手往一推直接按在了头顶方,整个人这样任凭柔顺的乌黑的长发低垂下来,俯视着我的一双眼睛,即使在这般深的黑夜里,仍旧如同天空的繁星一般,亮进人的心里。
“你说我要是这般将你采了,临凡会不会明儿个一早用他的束阳剑加那‘神鬼诛杀术’将你我这对(女干)夫(三水?)『妇』给杀掉啊?”
没有任何反抗,我抿着嘴浅浅地笑了笑,道:“不会,若是我没猜错的话,他必定是苦着一张脸,然后,默默地对我说,若是你们真心相爱彼此,那我便祝你二人永远幸福!”
说着,我还配了一副张临凡常常出现的表情来。
“惟儿!”轻轻放开了我的手,重新躺回我身边,苌菁仙君低声问道,“你刚才离开店里的时候,脸『色』如此难看,是不是因为临凡的那句话?”
“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!”我翻过身来依偎进他怀里,小声地说道,“也许是我妄想了,既然临凡是以宿阳造的,那他虽不是宿阳亦是宿阳,但是,刚才他的那句话委实让我有些伤心,我从来都不相信,宿阳会说出那种贪生怕死的话来,可是临凡却能,我突然很失望!”
“傻丫头!”轻轻吻了吻我的头顶,苌菁仙君重重地叹了口气,道,“你呀,想得太多了些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