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到他们之间,我抢着回答道:“我知道的,掌门说原本要教我们的那个人隐居起来了,且不想再带徒弟,故,她便着了宿阳师兄来教我们!”
“隐居?凌夙还真是连个像样儿的瞎话都懒得说了!”玄天嘲讽的说道。
“哼,我就知道!”我不满的又跺脚又甩头的说道,“这掌门还真是的,不但小气,还是骗子!”
“小气?”玄天好奇了起来,道,“凌夙如何小气了?”
清尹宿阳本不想让我说的,却又愣了愣,放开了拉住我的手,点了点头。
“山下沙漠里有个子河村,我们不过想找她借个‘潋水石’,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求,她就是不肯借!”既然让我说,那自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了。
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,玄天叹道:“你们几个娃娃当真是有胆,要知那潋水石乃是梵阳镇派之宝,依凌夙那种小家子气的(小生)格,是断断不可能出借的,你们死了那条心,别寻他法去帮那村子罢!”
他越说我心中的疑『惑』越盛,他是我爹爹和娘亲的师兄,而那凌夙亦是,那么说来,她亦活了有三百多岁了么?
清尹宿阳看了看我,跟着问玄天道:“师叔,我不懂,之前掌门不让我悉心教授他们三人,却又缘何收他们入门?难不成是怕九重天运移,与龙族搏命之时炮灰不够么?”
他的话又让我想起了这些事来,我赶紧『插』嘴道:“对了,玄天,门中人一直都说甚么九重天运移龙族来袭甚么的,真有那么厉害那么凶险么?”
玄天的声音流『露』出了些许悲伤,道:“九重天运移,龙族再度来袭,三百年竟亦若弹指一挥间啊!三百年前,我的师父,初代掌门清宿真人正是被那龙族族长所杀,此仇若是不报,要让我梵阳门如何屹立?”
“竟是初代掌门啊!”我吓得倒退了几步,摇了摇头看向了清尹宿阳,道,“难怪你们一提那龙族之事便忧心忡忡,龙本神物强是自然的,凡人肉身怎能胜得?”
玄天倒是不以为然,道:“那倒未必,想取胜倒是有道,却要看天时地利人和!”
这话一扯又不知要扯到何时何地去了,我赶紧打断了他,道:“罢了罢了,这些事儿我们往后再说罢,当务之急是我和清尹宿阳赶紧去寻那个长老,玄天你莫担心,且等我们的好消息便是!”
许是亦不想过多提及当年事,玄天道:“去罢,你等凡事小心,若是过于凶险恐殃及(小生)命,必不可勉强,我出不出来并不重要,你等安危最重要!”
应了他后,我和清尹宿阳便马不停蹄的奔出禁地,穿过剑塚小路离开仙兵谷。
才来到浣剑坪上,便看到苌菁和云螭正站在坪上左顾右看的。一见我们的身影,便赶紧跑了过来。
“你你们,又去寻玄天了么?”苌菁开口了,能听出来略有些不满的味道。
我点了点头,没说话。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清尹宿阳,生怕他会因着苌菁和云螭都没睡觉又擅自跑出来而搬出门中规矩,继而对他们俩进行处罚。
云螭仍旧话很少的站在那里,目光里不免亦有些埋怨。我知道,他是在埋怨我没有把这次禁地之行告诉他。
“这门中有门中的规矩!”清尹宿阳的声音非常轻,轻到只有我们几个还需要努力才能听得到,“入夜弟子无事不可四处『乱』走,若是被旁人看到,许会被当成旁门细作的!”
苌菁看着他,瞪大了一双眼睛,用手指使劲儿掏了掏耳朵,道:“你,你,你当真是清尹宿阳么,该不会是什么旁人易容的罢?”
我明白他的意思,若是换了平素里,以他们记忆中了解到的清尹宿阳,此时此刻理应板着一张冰块儿似的脸孔,并对他们二人狠狠的训斥一番,而现在非但没有,更是小声的提醒着,声音亦有人情味不杂一丝冷漠刻板。
重重的叹了口气,清尹宿阳略显无奈的说道:“我虽说长不了你们几岁,名义上是你们的师兄,却被掌门着来与你们术法,照理算是你们的师父,我一再对你们加以苛责不过是不想他人垢病于你们,有何事发生,我自是要护着你们的!”
他这话倒让我想起之前机械同我说过的话,当时我睡过头错过了晨课,清尹宿阳本是替我隐瞒的,无奈她不相信,去通报了凌夙掌门,才将我罚入了冥思谷的。
如此说来,清尹宿阳打从一开始,对我们便是心存袒护之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