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香就像那坐上高位的皇帝,而落羽呢就像那整日都泡在醋罐里的妃子,总是要找些由头来蓄意争宠,即便他这些手段着实有些让人不敢恭维,但偏偏崖香还就吃他这一套。
这两人的感情……真是有些不伦不类。
无奈地摇了摇头,染尘突然觉得崖香这个女子哪儿都好,就是这选择的感情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虽然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毫无根据的东西,但以她这样的人物竟然也选择了最让人不解的一类,也着实可以证明感情之事的确是虚无缥缈的东西。
庆幸着自己没有这些困惑的他拍了拍落羽的手臂:“虽然血族无需睡眠,但在她回来之前你还是睡一会儿吧,她一定希望你能养足精神。”
“嗯。”
*
已经在西方大陆上待了不少时日的尚景十分闲地坐在屋檐上摆着脚,虽然他并不敢责怪崖香把他丢在这里,但是这么久都无人来找过他,着实有些郁闷。
难道他们都忘了还有自己的存在了吗?
就这样想着想着,身边的瓦片突然动了一下,他呆呆的抬起头,突然就炸了起来:“上神?你终于想起我来了!”
“看你都有闲工夫发呆,想必这里的事你已经处理得很好了。”
“那是……从前跟着父亲也学了些本事,现如今也都能派上些用场。”
“现下形势如何?”
“在我的带领下,血族和神族已经开始了持久的拉锯,虽然我不能随意露面帮助他们,但总算也辜负你的交代。”
“好,跟我回去吧。”
“我能回去了?”
“嗯。”
“真好!”
他高兴得鼓起了掌,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应该先将这里的事给交接完,所以就让崖香先等着他,他去把所有事都安排好再走。
看着他虽然面对自己时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,但在处理政务方面的确有潜力,崖香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新的人选。
蓬莱既然想要得到庇佑享受安宁,那么给他们一个除自己以外更大的依仗,想必他们也不会拒绝。
带着尚景一路回到东方,她并没有着急让他去看落羽的伤,而是直接将他带到了大牢。
看着精气神都已经好了许多的君祺,崖香转头看了一眼尚景:“你来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抬手搭了个脉,尚景就立刻起身行了一礼:“原来是水神……恕在下眼拙并没有一眼看出来。”
“他如今恢复了几成?”站在阴暗角落里的崖香轻声问道。
“已有六七成了。”
“距离事情发生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按照命簿上写的,今年夏末时节,他便能翻身上位。
但现在因为有人横生枝节让他被冤入狱,所以崖香不得不想办法将事情给扳正回来。
“秦王,跟我们走吧。”
“香儿是想我逃狱吗?”
“距离既定的时间已经没剩下多少了,你不能继续在这里耗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