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统领立刻转过身看着她:“那还请问国师为何要打他?”
“看不惯。”
“这......”燕统领转身对着君祺拱了拱手:“陛下,如此情形之下,属下很难不怀疑是国师想要杀人灭口而动的手。”
不管她是作为神仙也好,还是人界的国师也罢,这般不遵守人界的法度本就已经是打错一桩,如今还落得这样一个罪名,只怕身为皇帝的君祺也保不住她。
只是现在还有谁会陷害她呢?
除了上面那位,怕是再也找不出另一个人。
染尘听得有些烦了,他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:“既然燕统领认为国师是要杀人灭口,那请问是否有证据?”
“李二狗夫人就是人证。”
“可这又与之前的命案有什么关系呢?”
燕统领似乎很有信心能让崖香获罪,所以他一脸正气地挺直了背:“若不是为了消灭唯一的人证,国师为何要去打一个与她没有任何恩怨和关系的普通百姓呢?”
崖香知道这是一个局,不论她说不说出真相,李二狗的夫人都不会承认之前对她说的话,甚至还可能反咬她一口。
现在想来,刚巧她就遇到了这桩事,又刚巧李二狗是关键证人,这就是一个要她背上杀人罪名的局。
她杀的人不少,但被冤枉杀人的还是头一次,想起之前李二狗夫人声情并茂地说了这么多,也难为了她要在这么巧的时间里让她入局,更是难为了她苦心孤诣地让自己受了这么多苦。
还记得她身上的伤痕就是新旧交替的,所以这不是一日就能准备好的事,但偏偏她用着那份不太起眼的倔强让她去替她治好了伤,这下她还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。
君祺看着她面上一派轻松,实则内里已经没了方向,嘴角边泛起了一抹笑容:“现在的证据也不能完全证明就是国师所做,还得细细调查才是。”
燕统领很是不懂,不是这位皇帝陛下要他速速去李二狗家,说是要犯肯定要去杀人灭口的吗?怎么如今倒是变了卦?
还真是天威难测。
落羽一直都在盯着君祺看,即便他有血族可以惑心的能力,但此刻却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,因为君祺躲得极好,根本不正视他的眼睛。
“陛下初等高位,正是稳定民心的关键时刻,莫要因为一桩命案让老百姓们不安啊!”燕统领突然屈膝跪下,义愤填膺地继续说道:“为了安抚民心,更为了给百官做个表率,还请陛下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!”
好了,现在事情竟然到了要杀她的地步了。
就凭这些功力薄弱的凡人,竟然也敢做起了她的主,这若说没有君祺的授意,任谁都不信。
染尘见她不再说话,便起身直直地看向上方:“国师作为一品上神,自有神规约束,哪里是一个凡人就可以定罪的?”
“难道神仙就可以随便杀人了吗!吾等凡人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吗!”燕统领几乎就要声泪俱下哭喊道:“既然已经入了我东齐国,就应该遵守我东齐国的规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