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而又看向君岚道:“信王府的事交给暗卫营来办,你密切注意白太后的动向,一有行动,立刻禀告。”
随着君岚、君峷二人都领命退下后,凛渊敏才侧身过来,扬起嘴角看向赵东平。
“走吧,郡公爷,去地牢看看另一位郡公爷过得怎么样。”凛渊敏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裙摆道。
赵东平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:“殿下相邀,盛情难却啊。”
在二人乘上步辇,已经走了一段路后,赵东平才开口道:“在知道是你在调查信王府和白太后时,我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一桩秘闻。当时我们都还没出生,我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起的,相信你会感兴趣。”
他总是喜欢这样,方才在殿中无人时不说,在外面才说起来,引得凛渊敏好奇,一时又不能一探究竟,心里痒得不行。
赵东平就爱看凛渊敏这样,看冷静自持的冰山美人急得心痒难耐,浑身不舒服。
他深知凛渊敏此刻的心情,坐在步辇上笑得肆意张狂。
偏他生得又好看,让人想打他也下不了手,一双桃花眼流露潋滟芳华。
凛渊敏针锋相对的开口道:“一会儿到了地牢,你就留在那儿吧,不必和本殿一起出来了。”
“殿下开恩啊,臣不敢了。”他嘴上说着不敢,面上还是带着笑意,让凛渊敏真想把他丢在地牢里算了。
赵东平随着凛渊敏直接入了地牢,见到守在地牢外面的君卫对他们毕恭毕敬。
赵东平忍不住开玩笑道:“父亲效忠王上,王上即位以后赐封了他镇国公,臣效忠殿下,不知道日后殿下即位后,会赐封臣一个什么呢?”
若是对别人,凛渊敏一定不会和他谈论起如此敏感的话题,但若这个人是赵东平,凛渊敏真是没忍住和他一起没轻没重。
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轻笑道:“本殿赐封你为太傅,并即刻与飞云成婚,再将小太子、小公主们丢给你教导可好?”
一提起何飞云,赵东平的笑脸就僵硬了下来,他已经算是个不好惹的了,何飞云就是个更不好惹的。
每当她一出现,赵东平就浑身不舒服。
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的。
整个岐阳,恐怕也只有何飞云能治得住他了。
之后在赵东平的一番肉麻下,凛渊敏还是放过了他,不再和他说起这个话题。
赵东平同凛渊敏之前一样,在见到白喻侯后,不免有一丝惊讶,长徽郡公竟然变成这个样子。
白喻侯一看到他们,立即精神了起来,凛渊敏环顾了一下四周,白喻侯的家眷还真不少。
她淡淡开口道:“你是要和本殿单独说,还是就在这里。”
“请殿下借一步说话。”白喻侯拨了一下额前的的头发,露出了那张英气的脸。
狱卒将白喻侯带了出来,再度锁上门,他的家眷生怕他又要受什么责罚,纷纷趴在铁栏杆上注视着他,直至那拖着沉重铁链的人影渐渐模糊。
凛渊敏与赵东平同白喻侯进了一个密闭的屋子,似是刑房之类的,赵思奴则守在门外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只剩此三人后,凛渊敏也没有刻意在意什么规矩。
白喻侯简洁明了的道:“我的要求很简单,过后不要追究白氏一族的罪责,放过我和我的家人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只追究白太后一人的罪过,他不仅要保证自己和家眷的安全,还要为白氏一族求一个心安。
凛渊敏都还没有开口,一旁桀骜不驯的郡公爷便眉梢一挑道:“爷也算无耻的了,你比爷还无耻。殿下愿意来见你是给你脸,你还诸多要求,给脸不要脸。”
白喻侯尚算有些自知之明,知道就凭自己这些价值,根本保全不了白氏一族。
再看凛渊敏还是一言不发,便知道该让步了。
“最起码,我必须要保证我和我的家人不受牵连,我才能说。”这一次,白喻侯语气强硬。
如果凛渊敏连这都不肯答应,白喻侯也绝不会再让步。
凛渊敏与赵东平相视一眼后,温雅一笑道:“这个,本殿可以做到,只要你愿意弃暗投明,本殿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。”
二人合作无间,一个唱白脸,一个唱红脸,既让白喻侯降低了要求,又简单的达到了目的。
白喻侯犹豫了一番,到底还是选择保全自己和家人,与凛渊敏达成共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