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仿佛能精准猜到她的下一步举动,从容自如的握住她的手腕!
下一秒,佳人入怀。
熟悉的气息即刻扑面而来,凛渊敏抬起头便正对上他那炽热的目光。
“阿逸……”她有些错愕,没想到每次重逢都是这样的场景。
上一次便罢了,可这一次,她只穿了一件单衣……
她连忙推开他,抓起披风披在身上,有些慌乱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就进来了。”
萧逸也发现有些不妥,虽然他们已经互许终身,但毕竟还没有谈婚论嫁,凛渊敏又是女儿家,只穿了一件单衣被男子看到终归是不大好的。
他侧过身将脸别过去,回避道:“思念成疾,情难自禁,一听闻你来了便匆匆赶来,是我……思虑不周了。”
听他这样说,凛渊敏面露羞色,薄唇不自觉的勾起,也不好再说什么,况且她本来也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,便道:“那……你先去外面稍等片刻,我很快便来。”
说完这话,心底的喜悦再难抑制,背过身去想着快些更衣。
萧逸轻应了一声,提步正欲往外走,忽然转过身,一把揽住凛渊敏的腰,勾到面前。
旋即,低头一吻。
这一吻,不似那些久别重逢的寻常男女般急切与热烈。
而是像久旱的稻苗逢遇甘露,一点点的滋润,缓慢而绵长,温柔而缠绵。
他们吸引对方的,从来不是凛渊敏被冠以翼族第一美人的皮囊,也不是萧逸永远温文尔雅、谦谦君子的出尘样貌,而是强大坚毅的内心与意气相投的脾性。
两个看似万般风光,却孤独无依的灵魂,互相交织牵引着内心深处的情与爱。
她爱他的隐忍和睿智,敬他能不起一丝波澜便把控人族大权的能力,贪恋他独一无二的温柔与关爱。
他爱她的沉稳与冷静,敬她小心谨慎、步步为营站上高峰的手腕,也迷恋她的谋略胆识,天下女子千万,又有谁能如她一般?
虽然他们时常分别,但越是不见才越会想念,时间与离别只会将他们变得越发醇厚,不会有所消磨。
相思之苦,千般心酸,都随着这一吻彻底得到释放。
凛渊敏从开始的有些错愕,到后来也沉浸其中。
也不知吻了多久,萧逸才松开紧抱住她的手,看着她的眼睛,无比坚定的道:“终有一天,天下止戈,各族归一。我们就抛却这束缚,逍遥山水间,无论去哪里,我们都是一对快活神仙。”
这话仿佛带有魔力,一下子将凛渊敏带入那美好的梦境之中,清冷的眉目变得有些红润。
静水流深,沧笙踏歌。
这又何尝不是她所期许的呢?
有他的这一句话,凛渊敏多日来的烦闷与忧愁,似乎都在此刻消失殆尽。
此时她甚至什么都不想管了,就想和他相伴携手、隐匿山中做一对寻常夫妻,那些王权纷争、权力谋算都丢给其他人吧。
但她也知道,大业未成又岂能半途而废?
萧逸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,温柔的道: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这才抬步离开。
不一会儿,凛渊敏从内帐中走出,萧逸淡淡一笑道:“走吧,该去大帐议事了。”
凛渊敏微微点头,便和他一同从营帐中走出,并肩而行,正巧遇上了凛柏冽与凛言瑶。
隐隐间,凛渊敏感受到凛柏冽看萧逸的目光,有些不善,又听他道:“萧太子,好巧。”
联军的营帐都是分划了阵地的,这一边是属于翼族阵地,凛渊敏的营帐又与凛言瑶紧挨在一起,能遇上凛柏冽是常事,倒也的确是巧,但萧逸出现在这就不可言说了,他这声巧,所指太明显了。
萧逸浅笑,回应道:“的确是巧。”
凛柏冽微微眯眼道:“萧太子不为牧族战事着急,倒有心思闲逛到翼族阵地,可不是巧吗?”
凛言瑶见状不对,扯了扯凛柏冽的袖口,担忧的看向凛渊敏,凛渊敏也不希望二人在此刻起了冲突,便道:“萧太子正是来找我商议战事的,王兄误会了。”
见凛渊敏也帮着萧逸说话,凛柏冽的脸渐渐沉下来,又听萧逸道:“敏儿足智多谋,与本宫甚是投机,对于牧族战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