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?
我知道,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退走。
但是,我一走,张放马上会加快他的计划。云裳、老刘都会陷入危险。等我回来,说不定术道已经被控制在了张放手里,那时候,我还是要与术道为敌。
不走!
我无凭无据的情况下,无法说服这些已经快要被逼疯了的术道高手。
一场大战在所难免,其结果就正中尚兴言下怀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在我心间骤然暴起,我垂在双膝上的手掌紧握成拳。
尚兴言的声音却似火上浇油一样传到了我的耳边:“你觉得愤怒么?还是感到绝望?”
“这种愤怒的表情,我看得太多了,有的时候,我也会为自己的猎物感到绝望。但是,哪又能如何呢?”
“规则本来就是上位者的游戏。我们制定了规则,也就有玩转规则的能力。你们就只能在规则当中谨小慎微的活着。”
“你自以为有祖师做靠山就去挑衅规则?我告诉你,那叫取死之道。”
“本官这次来,就是为了把你带回地府,送上斩鬼台。用你的首级,给那些敢于挑衅规则的人一个教训。”
尚兴言声音阴冷道:“地府的斩首之刑,跟人间不同。你的头颅被砍下来之后,还会保持着神智。”
“你会看着无数鬼魂在你眼前经过,对你无情的嘲笑,讥讽。”
“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,你的首级永远不会被摘下来,只能挂在墙上。只要你的脑袋在,就等于是一颗啪啪带响的耳光,不断不断的抽在你们祖师爷的脸上。”
我目光阴冷看向了尚兴言,嘴唇微微颤抖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吃定老子了?”
“放肆!”尚兴言勃然大怒:“你在跟谁说老子?”
“我现在就让你叫我爹!”我冷笑之间,忽然抽刀一刀削掉了自己左手食指的指甲。
连带着皮肉的指甲带着一道血箭掉落在地之间,像是毒蛇一样扭动着身子竖起了脑袋。
从远处看去,那就是一条以指甲为首,以鲜血为身的小蛇在昂首吐信,随时可能择人而噬。
我放开弯刀,右手也已经结成了法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