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杏笑着应声：“是的，公子。”

房里，陆娇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，朝着赵衡笑了一下说道：“是我的儿子方默。”

她话落朝外面叫了一声：“默儿，进来吧。”

赵衡听了陆娇的话，立刻怔愣了一下，随之想到王弟曾说过的，这妇人嫁人的事。

所以她确实嫁人，连孩子都有了。

赵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。

门外，小秦默踱步走了进来，八岁的小秦默，举手投足间气度非凡，眉眼更是说不出的温雅，灵秀清透，让人看了就被他吸引，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家伙不是庸人。

小秦默一进来先打量了赵衡两眼，然后客套的微弯了一下身子，算是行礼，最后他才转身笑望着陆娇，愉悦的唤了一声：“娘，我回来了。”

他眼下已拜京中闻名的清云先生为师，每日需去先生家跟着先生学习。

三年时间，小家伙成长了很多，举手投足如世家公子一般优雅尊贵。

雅间里，赵衡忍不住夸赞了一句：“小子似珠玉潋滟。”

赵衡说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，他养的几个儿子面对他的时候都不太敢直视他，可这小家伙面对他，却不卑不亢的，既不失礼也不紧张。

可以啊。

赵衡望着他暗暗叹气，怎么自己的孩子就没这么进退得度，不卑不亢的呢。

陆娇看他脸上有汗，取了帕子出来替他擦了擦汗，然后和他说道：“娘有客人要招待，你先去温书，稍后娘陪你吃饭。”

“好，那儿子先去温书了。”

小秦默说完朝着赵衡弯了一下腰，慢慢往外退，等走到门前，转身走了出去。

从头到尾没有半点的胆怯，也没有无礼失态。

等到他走了，赵衡忍不住开口提议道：“瑶娘，你儿子十分聪明，要不要入国子监，做皇子伴读。”

陆娇听到这个倒是挺高兴的，若能早早和皇子们交好，于秦默的将来可是有好处的，可陆娇想到秦默成为三皇子身边太监的事，她又有点不想让小秦默入宫。

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决定拒绝，而是和赵衡说道：“稍后我问问他，若是他愿意入宫做皇子伴读，我就让他入宫，若他不愿我不想强迫他入宫。”

赵衡稀奇，问陆娇：“你还由着他不成？”

赵衡算是云秦国的有为明君，不滥杀无辜，又不暴政，虽没有多大的建树，也没犯过什么大的过错。

他自己本身算是个好皇帝，可宫里生出来的几个皇子，他都很不满意。

不是被娇纵得无法无天，就是胆怯怯弱的上不了台面，要么就是当面一套，背后一套，总之目前几个皇子，他没看出来哪个能做上他的位置，这样下去云秦危也。

看到小秦默，赵衡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儿，忍不住望向陆娇：“瑶娘倒是挺会教子的，不知道对教育孩子你有些什么心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