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玲摇头,很委屈低下了头,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,带着口腔的声音说:“老师,我们家的黄皮子已经死了。”
看着小玲,一个九岁小女孩低下了头,而且在和狗狗打闹的时候,那条狗还扑倒过小玲,这是很危险的举动。
小玲的手腕很小,她人就是个单薄的人,所以在被黄皮子扑倒的时候,她又举手推黄皮子,好像两人在玩太极一样,袖子被向手臂上推了些,露出了手腕来。
小玲家的那个被她叫“妈妈”的女人一直很小心,在揍小玲的时候,会把小玲的衣服脱掉,还会特意回避常常必须暴露给别人看到的地方,比如脸,肚子,以及双手,而选择在其他地方下刀子,手臂,腿等等。
小玲的右手腕上有个伤,而且还是结着新鲜的痂,是小玲被冤枉偷吃零食时,女人刀子扎的。
“小玲,你的手腕怎么了,咬到你了!”老师很称职,一但发现就得细究,毕竟刚刚它们亲眼看到小玲和狗打架了。
小玲摇头,这是个秘密,不能让人发现的秘密,否则等待她的是更恶毒的毒打,马上把袖子捋下来,双手缩到了袖管里,冬天很冷,这样暖和。
“不是,怎么不是,我都看到伤口了,还是新鲜的。”老师一把拉过小玲的手。
冬天天气冷的缘故,伤口总比夏天要好的慢得多,所以结痂的颜色还是红色的。
九岁的女孩,而且在老师面前,她抵抗不了,手被老师拉过去了,观察了一下,发现是旧伤,这才又问:“这怎么弄的,还出血了?”
关心,这是人间美好的人系关系之一,小玲心领了,但事情不能细究,而且小玲并不愿意说谎,但不说谎又能如何。
叫“妈妈”的那个女人,天天说自已说谎,然后打她,而实际上,是那个女人逼着她在不断向老师说谎,变向地保护女人。
“是我自已磕的。”小玲说谎了,但这个小女孩没有什么城府,眼神总会出卖她,同时,小玲把手抽离老师关心的掌心。
渴望,小玲多么渴望,母亲的手能像老师的手一样温暖,关心着自已,爱护着自已,但……
学校大门外,一个接一个的家长送着自已的掌上明珠,心肝宝贝来上学,学校里也渐渐热闹起来,人气恢复了。
老师也应该准备上课了,雪也停了。
“好了,以后小心点,回教室上课吧!”老师放过了小玲,她或许在猜测,小玲的伤,说谎大概是有缘故的,可小玲不是个不听话的孩子,在学校里表现很好。
小玲很快忘记不快的事情,由老师的关心和黄皮子的陪伴取代,坐到了教室里,等待着上课,同时等待着放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