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不能那么说。”桑子若笑的如阳灿烂，“在我生活的世界了，狗通常都比人生活的好多了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

桑子若慎重的点点头，“其实这些人，他们虽然被废黜了身份，可是也没有选择结束生命啊。”

“我不想让这些人存在。”

“你想将他们全都杀死？”桑子若明明是疑惑，却像是在责备一般。

人淡淡摇头，“不是杀了他们，而是让他们不要过这种生活。”

“厌明伽...”在说重要事情之前，她总喜欢叫人名字，“我这第一次出宫，看到的是都盛况。”

“这里人的生活，充实忙碌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，可能不一定都是由心散发的，可是都在尽力做好手上一切的事情。”

顿了顿，转身看着他的侧脸，“魂法固然是让下都长治久安的一个保证，却也不是唯一的方式。”

“你不就把这里治理的很好。”

“可是...仍然有这些被废黜的同生体存在啊。”

桑子若轻拍他的肩膀，“可是也有热心善良的人在给他们施粥啊。”

头一次听见这样的理论，他不由的看回了桑子若的目光。不知如何应答。

“这些人的存在不是下都不够强大，而是...”

而是宗系制度的问题。”厌明伽又怎么会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，“可是宗系制度的问题事大，没有任何一个下都的城主敢站出来质疑的。”

“那你想得到强大魂法，又究竟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
“我...”

他答不出来，桑子若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不可的，只是想让他活的不要那么偏执。

两个人又出城逛了逛，天刚刚黑了下来，就坐上了回宫的马车。

“厌明伽，今天谢谢你，我很开心。”

“我应该谢谢你。”

“你谢我什么？”

刮刮她的鼻子，凑近了看着她的眼睛，生的实在太夺人了，一不注意就被吸了进去。

“谢谢你长了一颗聪明的小脑袋。”

“我也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
厌明伽两只手捧着她的脸，仔细的端详，像是想从表情里看到些什么似的。

“快到了，你好好坐着。”

放手，一丝失望划过眉梢。

回到宫里，厌明伽执意要把她送回夜香阁。

看着人消失在墙边，他也仍旧不舍得离开。

这一切，全都看在了北宫屿的眼睛里。心情有些莫名，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。

“白屿，你说...”

他也有些出神，被突然一叫，吓了一跳。

“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
“小的不知。”头低了下来，生怕被窥探到内心。

厌明伽深吸一口气，“今天她说的那些，你相信吗？”

说的哪些？

难道指的是遇见克玄的事情？

只见北宫屿走到了他的对面，弓着背俯首说道：“容小的多嘴，我并不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