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里,三个人面面相觑。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眼下的状况。
锦溪站着,两眼透过铁栏杆看着外面。可是无光的双眼,什么都没看见。回忆一直不断在涌现。
只有桑子若走了过去,轻轻了拍拍她,“锦溪,休息一会吧。”
“你说,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?”一眨眼,滑出泪水。
“都是我的错吧。”没等人反应,她自问自答。若是依照虞宗主的那个故事,她即使不是罪魁祸首,也是帮凶吧。
可要承认她的母亲是个凶狠的恶人,实难做到。
在她的记忆力,母亲为了她做了一切,有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怪责母亲的眼里,不过现在,她明白了,母亲只不过是要她活着而已。
“别想那么多了,这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桑子若听完虞宗主的故事,虽然有些地方弄不明白,可是仍然对于他的话有些鄙夷。虞宗主将所有的罪过怪在了这对母女身上。
却没有一分钟思考过,若是他并不在意这个叛徒的名号,又什么会发生那么多的悲剧呢。
不过,锦溪跟他的父亲太相似。曾经何时都在为自己的族人着想。
“桑子若,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干什么?”
她还在自责,要不是没将她带来玄龟族,或许她能开心的过完一辈子。
可现在,她的未来或许会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。
“让我终于不再被欺骗,终于...可以面对自己的过去了。”
“你...”
桑子若无言,她根本不需要面对什么,只要学会放下就好。
不过,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,毕竟是别人的经历,她也只不过是个旁观者,没有权利去评价什么。
锦溪收回了视线,找到一个相对软和的地方,面对着墙,没有了声音。
良久,能听见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。
拉上克玄,桑子若挪了一个地方,几乎是牢房的另一个角落。
然后看着北宫屿朝他挥挥手,“北宫医生,你来。”
他微微摇头,然后悄然走了过去。都不用想,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,不过这次,没有那么直接。
而是婉转的说道:“我们现在怎么办啊,好像因为...”抬了抬下巴,指向锦溪,又继续:“惹怒了虞宗主,他没有打算放过我们啊。”
“是啊,我也没想到,姚书雁这个人居然不好好调查,做的事情不靠谱啊。”
“也不能怪别人,谁让你自己接活的。”克玄吐槽一句。
桑子若跟着笑了起来,虽然心情还是丝丝沉重。
她对于自己深陷为难这个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,比起以前的慌张,现在倒是显得淡定的多。
“管他的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就等着呗。”
往前凑了凑,“我才不相信,虞宗主真敢关龙族的人。”
也不知道桑子若哪里来的信心,多少叫人有些无奈,不过北宫屿只是静静的看着她,什么都没有说。
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后的人,桑子若还是耐不住好奇,“北宫医生,你能跟我说说虞宗主说的那个什么封土大战吗?”
“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这已经成为一个不可言说的历史了。没有人会轻易提起这件事的。”北宫屿故意为之。
越是这样描述,她应该越是难忍好奇,就越求着自己给她讲故事。
不过桑子若却好像学乖了似的,“这样啊,那还是算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