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没有，所以龙族才需要借助外部的力量啊。”

北宫屿肯定了他的猜测，然后又说道：“所以，腾蛇族想要复仇又岂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。”

“先不说他们要对抗的不单单只是某一个宗系，而是整个兽魂世界。他们就连军队和土地也没有啊。”

想了想，又对长右发问：“你说，是不是他们有也掌握了什么别的方法，就像是龙族造的那些怪物一样。他们有能力突然之间培养出军队？”

“这谁也无法得知。但是无论如何，如果要向整个兽魂世界复仇的话，有圣器的加持不应该更加有胜算吗？”

“确实太矛盾了。”

北宫屿思来想去，他实在不能理解。明明敌人就在眼前，可竟然吴攸招架之力。

突然，他想起了在空桑之流时，见到顾老头，两个人达成的某种默契。

“先生，我们现在的目的只是为了取得圣器，其他的事情与我们无关。要不...还是别理会了。”

“断然不可，虽然我们的目的是圣器，可你也不要忘记了，一切之后我们还有别的目标要完成。”

长右知道，可他从来的立场都不甚赞同，忍不住开口劝解道：“先生，龙族的使命跟你又有什么关心呢？”

“跟我确没有关系，可若不为了龙族兴旺考虑，我又怎么能得到至高之位呢？”

这话，说得他自己都感受到了心虚。仿佛从前最为坚定的目标，现在看来不过尔尔。

见到他的眼神有犹疑，长右再次开口，“先生，其实有的时候，人是会变的。”

“......”北宫屿无言，只是看了他一眼。

长右点头肯定，还想再继续劝他的时候，被打断了。

“我们不能被人一直牵着鼻子走，一定要想到后面他们的招数，才有可能先预防到危机。”

“先生...”

“好了，别再说那些没用的话了。莫不是你想去过逍遥日子了？”

“当然不是，我只是心疼先生你苦了那么多年了，难道就不该为自己筹划筹划吗？”

北宫屿敛起犹疑的目光，再次忽视掉心里的感受，平静的说道：“坐上族长之位，便是我对自己的筹谋。”

一时间，长右不再劝，北宫屿也不再看他。房间里的死寂叫人辛酸。

过了很久很久，北宫屿才重新开口道：“我在空桑之流的时候，见到顾老头的。”

“我猜想，既然他们想要扰乱这个世界，那么接下来，一定会出现在鸟族大典之上的。”

“大典昨日已经开始了第一天的祭祀。一共持续三个月。我们差不多该动身了。”

“不急，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情。”

长右不解，他是如何做到那么淡定的。

只见人长叹一口气，蹙眉说道：“因为封印的关系，姬媱无法占据桑子若的意识，在去诸沃之野前，必须解决了。”

“这是你的意思，还是姬媱的意思？”

“直管去寻下封印之人就好，其他的事情，与你无关。”

长右得令，不再言语。可他分明能察觉出北宫先生在下这个命令的时候，神情是凄厉的。

是百般不情愿，又不得不为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