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当一声,他拴上门闩,关的严严实实。
夏清围在火堆旁,将夏安冻僵的小手放在上面烘着。
屋内安静的有些诡谲。
余伟不耐的动了动身子。
咣咣咣。
下午三点,有人敲门。
众人心里慌的一匹,互相干瞪眼,谁也没有动。
“开门呀。”
是一个女人的声音,还有孩子细弱的呜咽。
夏清将锁上的门打开,屋外站着一个看起来样子极美的妇人和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孩。
她身上背着一个小背篓。
美妇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么多人,她进了门,神色自然道:“今天,有这么多客人啊。”
然后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,“雨都下了三夜了,我夫君还没回来。我只好带着我的孩子出门去找吃的。可惜,雨大,路不好走,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你看我,衣服都湿了。”
美妇人指着洇湿的衣角,上面有一道痕迹。
“怕是光我一人,招待不周。”
女主人出现了。
众人心里一个咯噔。
可是屋外哪里有什么雨,飘扬洒落的分明就是雪。
“这是你的家吗?”夏清明知故问。
“是啊。”美妇人有些诧异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。”封旭泽突然问道。
美妇人拿着一根锅铲,低着头在一个木箱里悉悉索索的找着什么,“好几年了。哎呀,我记不清了。”
“问这个干什么。”她嗔怪道,“哪有人记这个。”
许久,她才抬起头,手里是刚刚翻到的一柄铁质漏勺。
光泽锃亮如初。
襁褓内的婴儿突然放声大哭,美妇人一惊,欠身道,“小宝应是饿了,要找奶吃。”
美妇人走后,封旭泽迈着长腿走了过来,端起她放在一旁的背篓。
如同美妇人说的一般,里面空无一物。
夏清蹲在他的旁边,指尖一顿。
二人显然都注意到了——
边缘没有被雨淋湿的痕迹,是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