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盐山知县不知崇祯皇帝笑些什么,便道他是喜极而涕,暗道此人看着聪明,却也是个傻的,且糊弄了他,待贼人退去,躲过这一劫,到时这盐山县便真是自己说的算了,那些土大户们只怕被贼人杀得干净了吧?
他想到自己妙计,不觉有了笑容。
崇祯皇帝笑毕,却是盯着那盐山县爽朗一笑,朗声道:“好!我且为县尊端茶,万望县尊勿要忘了小生才是!”
“这是自然!”
盐山知县捋了捋胡子,老生在道道。
崇祯皇帝便要去房中去给他沏茶,周皇后忙是要去,崇祯皇帝脸色一板,自己给别人端茶倒水那是自己的事,周皇后是自己的妻子,只可给自己倒茶,若是让周皇后给这狗官倒茶,他怎的愿意,便冷冷的看了周皇后一眼,霸道的拍了拍她的揉夷,然后径直去屋中沏茶去了。
不一会崇祯皇帝便沏茶来了,周皇后想要上前接过,但崇祯皇帝怎的愿意,亲自给那盐山知县将茶满上。
那盐山知县满意的点了点头,端起茶杯美美嘬了一口,又放下茶杯,开始不怀好意的盯着周皇后、张皇后、袁贵妃三女看来,那入木三分的眼神,颇有品头论足的意味。
那坐在一旁的小妾走了这半日早已然饿了,一边哄着孩子,一边道:“你这书生家中可有吃食,快端些来!”
她见崇祯皇帝一家如此好欺负,竟然也命令起崇祯皇帝来,她前倨后恭的态度直让周皇后等人眉头直皱。
她们一开始看这个小姑娘抱着一个孩子如此可怜,是起了怜悯之心的,甚至还打算向崇祯皇帝求情,饶了那县令一命,也不至于让这小妾一人无依无靠,但如今看这小妾这等态度,她们沉默了。
崇祯皇帝也不在意,回到房中拿出朱慈炤给他买的吃食,放到了桌子上,其实也没什么东西,只是几样糕点而已。
那小妾便剔剔捡捡吃了起来,那盐山知县竟也拿起来吃了起来,一边吃还一边点评道:“这些吃食怎的如此拉嗓子,我这有些金银,一会等风声过了,你且买些像样的的吃食来!”
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黄澄澄的金子,放在桌上——不下二十两的金子。
崇祯皇帝笑眯眯的拿了,似是对那知县说,又好像喃喃自语道:“你吃了我的吃食,又给了我金子,却是两清了......也不枉来这人世一趟,却也是个饱死鬼!”
那盐山知县没听清崇祯皇帝说些什么,便挥了挥手,让崇祯一边呆着去,他自顾喝着热茶吃着糕点。
正在这时,那大门却传来一阵脚步声,然后便被敲得“当当”响起来,把盐山知县吓得一下子便窜来起来,然后便要进房中躲藏,那小妾和丫鬟也是如此,皆是慌张的站了起来。
“爹,开门,是我!”
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呼声。
盐山知县停住脚步,看向崇祯皇帝,崇祯皇帝对他笑了笑道:“我四子也,县尊何故如此惊慌?”
“嗨,我还当有贼人来呢!”
盐山知县及那小妾复又坐下,吃喝起来。
崇祯皇帝给了周围众人一个眼神,周皇后等人都是不傻,连忙都跟着崇祯皇帝去开门,只听“吱嘎”一声,大门便打了开来。
朱慈炤一身戎装,跨上挎着宝剑,一进门便喜道:“爹爹,事成,盐山县并各处大户皆已经拿下!”
崇祯皇帝听他这样说,满意的点了点头,似笑非笑道:“真的如此,怕不是走脱了什么人吧?”
朱慈炤心中一凝,心道自己老爹什么时候成了道士——能掐会算了?
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:“爹爹圣明,只逃了那盐山知县一家人,但各处城门已然关闭,城墙之上也有人严加巡控,这盐山知县逃不了,想来不日便可拿获。”
“哈哈哈!”
崇祯皇帝大笑。
身后周皇后等一众人也是掩嘴而笑。
崇祯皇帝让出身来,指了指此时在石桌前吓得已然呆若木鸡的盐山知县还有那小妾,道:“我儿欲要拿获之人,怕不是这三人?”
朱慈炤这才看见石桌前坐着的盐山知县等三人,那盐山知县此时嘴中还塞着半拉糕点,只愣愣的看着崇祯皇帝这边。
那小妾却已然吓得花容失色,颤颤巍巍的放下了手中的一块糕点,咽了咽口水。
朱慈炤一脸惊讶的看向崇祯皇帝,见崇祯皇帝微微点头,便回身朝门外道:“来人,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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