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啊姐姐？”青蛇疑惑道。

“因为人是万物之灵，地神人鬼，唯独没有妖，只有妖褪去妖躯，化为人形，才有成仙得道的资本，这就是道数，道运转下的纲常。”

“那为什么妖要变成人，而人不能变成妖呢？”青蛇追问道。

白蛇庞大的蛇头顶了青蛇一下，像是在责怪，出声道：“因为这是道定数，没谁能够改变的。”

“那我要怎么办？姐姐教我。”青蛇脑袋低垂，有些不甘道。

“渡过劫，褪去蛇躯，化为人形，在红尘之中学会做人。”白蛇与它交颈厮磨，似乎是在安慰。

“姐姐快看，那个人出来了。”青蛇来了兴趣。

白蛇循声看去，就见曲杰从竹庐走出，在院中的一个棚子里抓住一只山鸡，拧断脖子后利索的拔毛剖腹，清理干净后引燃一堆篝火，抹上些香料后，就插在细竹竿上烤了起来。

又见他来到院子门前，从果树上取下两枚已经熟透了的果子，好整以暇的捧着一卷书坐在竹凳上品读。

“所谓致知在格物者，言欲致吾之知，在即物而穷其理也。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，而下之物莫不有理，唯于理有未穷，故其知又不尽也，是以大学始教，必使学者即凡于下之物，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，以求至乎其极……”

曲杰的声音不显洪亮，却极为悦耳，吐字清洗，条理分明，闻声让人心旷，细听使人神怡。

白蛇朦朦胧胧间却是听的入迷，已经沉醉其中，这篇大学六章，教的就是让人推究事物的原理，从而获得想要的知识，是正心、修身的道理。

青蛇野性未脱，哪知其中精妙，白蛇却是灵韵在身，闻言自己就已明悟了七分，剩余三分却觉云山雾绕。

“此为大学六章，道理浅显，却又深奥，物而穷其理也，以物喻理，探究根本，便要向学、多问，探究实物的根本，推究其中原理，通晓中个精妙，方能得见始末，晓其机要，明其道理。”

曲杰点头，似乎是给自己听，又似乎是在给别人听。

“是一篇华章！”

片刻后，烤鸡已经泛起香味，曲杰深吸一口气，似乎被这肉香所迷醉，哈哈大笑道：“有肉岂能无酒。”

着取下腰间葫芦，里面哗哗作响，拔开塞子后便有一股酒香弥漫而出。

他咕咚咕咚灌下几口，长舒一口气之后神清气爽。

“舒坦。”

拿起烤鸡，也不顾滚烫，就这么吃了起来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，端的潇洒自在。

竹林里，白蛇眸中有着灵性闪光，听曲杰刚才那一句解释，已经通晓其意，却对这文章生出神往之心。

而旁边的青蛇却是蛇口微张，有涎液滴答滴答落下，问着那肉香与酒香，显然已经馋的很了。

“回去吧。”白蛇道，着转头便钻进了竹林中。

青蛇有些不甘，紧盯着曲杰手中的烤鸡，最后也只能跟着钻进竹林。

曲杰此时神色不变，只是嘴角微微勾起。

（熬到快三点，不行了，困成狗了，我得先睡，欠下一章看看白能不能补上，能补上的话最好，白补不上的话，后面肯定会补上的，大家看我这么努力的份儿上，多给点支持啊，推荐、月票、打赏啥的，可以都来一波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