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海知道他在听，直接开口，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
曲杰对此并没太在意，这法海极具佛性，担忧性情偏执，空有力量而无头脑，到底也只是个被佛门教条禁锢住了思想的偏执狂而已。

真要斗起来，曲杰有太多法子对付他，之前更是几句话差点坏了他的禅心，可见这法海的确不足为虑。

曲杰的日子过的平淡，却又有滋有味，尤其当身边多了个人儿，更是让以往寡淡的日子添上了几分趣意。

石殷并未离去，反而住了下来，但是却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粗使佣人，照料曲杰起居。

“你不用如此，救你本是我愿，让你在此住下，也并无他求，安心便可。”曲杰曾这样劝过。

“民妇不敢，恩人救命大恩无以报答，唯有尽些绵薄之力，也好让自己心安。”石殷却这般推脱。

最后曲杰无法，只能任由她去，不过还是吩咐，“以后叫我先生便可，不用再称呼什么恩人。”

石殷本还想再，却看曲杰那认真神色，只能答应。

日子就这样一一过去，转眼石雨都有六岁了，这丫头在娘胎里时，就被曲杰渡了一缕真元，自便是体健，从未生过病，待长开后更是明眉大眼，水灵灵的。

一岁就能走，不到两岁就已开口，三岁更是能识文认字，到了六岁，都能与曲杰在学问上争辩两句。

“子曰：学而不思则罔，思而不学则殆。这句话是何解？”

“意思就是，只知道学习，却不知道思考，到头来等于白学；只知道思考却不去学习，则就变得有害了。”

丫头穿着鹅黄的裙，扎着双丫髻，大眼睛像是能话般，滴溜溜的转着，很不安生。

“这是字面的解释，用你自己的想法来解释这句话。”

丫头咬着指头，眸子猛地一亮道：“凡事要多动脑子，要勤于学习，不然将来肯定是个二百五。”

曲杰端起茶杯的手就是一顿，以他的定力，杯中茶水都洒落出来了几滴，就见他面皮抽动，神色不善的看着丫头，“这二百五是谁教你的？”

“是青姨娘教我的，她不要读成个二百五，不然以后就成傻子啦。”丫头笑嘻嘻道。

“青！”

曲杰气的腮帮子疼，起身就要去寻青，却见窗外一个碧绿蛇躯直接朝外溜去。

“咯咯，青姨娘快跑，师父发火啦。”丫头赶忙叫道。

曲杰见此只能作罢，揉了揉眉心，对丫头挥挥手，后者欢呼一声跑了出去，留下一串咯咯笑的余音。

“唉，看来话得注意些了，素珍还好，心性祥和娴静，青却是依旧跳脱，再让她学会些混账话，教给雨儿可就真的让人头疼了。”

没错，二百五是他对青过的，原因是教她数学，后者脑子就像是石头一样，连最简单的一元一次方程都学不会，气的他就骂了句二百五，没想到却被学了去。

他是极喜欢石雨这丫头的，或许的因为他那一缕真元的原因，自对他就极为痴缠，本就怜惜之下，就起了收徒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