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突然冲出去算怎么回事呢?
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椅子上,目光触及到迟严风腿上包扎的伤口,“对了,你这伤没什么事吧?”
迟严风白了他一眼,一脸你还知道关心我的表情,“皮外伤,已经处理过了,没事。”
“海上的事我都知道了,我已经打过电话让我爸介入,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。”
“这么点事不用劳烦郝叔叔,阿玄会处理的。”
突然被点名,阿玄立刻上前,“是啊郝少爷,虽然过程比较曲折,但是已经有眉目了。您不用劳驾郝先生。”
“不碍事,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。如果他的人来问你什么,你如实相告就是了。”
阿玄不知道如何回应,看向迟严风,迟严风点头示意,他才敢说,“好,多谢郝少爷相助。”
“靠,严风的事就是我的事,跟我客气什么,莫名其妙!”郝校翻了个白眼,对迟严风说:“对了,你有没有再招几个助理的打算?我怎么发现你身边能用的心腹就阿玄一个人?你想把他累死吗?”
“阿玄在培养,合适了会带出来和你见面,你还是『操』心『操』心你自己的事吧,还有心思管我的助理呢。”
迟严风一脸你心真大的表情。
郝校傲娇冷哼,懒得管他。
拿起刚才他自己削的苹果,亢吃就是一口。
迟严风满脸黑线,“这难道不是给我削的么?”
郝校哼哼,“你坏的是腿又不是手?想吃自己削!”
迟严风:“……”
好,很好,非常好。
迟严风扯了扯被褥,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皎洁的弧度。
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电话,拨了一个号码放到耳边。
“书瑶啊,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个事儿,就是让简单离郝校远一点的事,我觉得靠谱,你和简单说一下吧,”
“喂!”郝校飞扑上前抢下迟严风手里的电话,“这位先生!你不会是个傻子吧?听不出来刚才我是开玩笑的吗!?”
说完将啃了一口的苹果塞进迟严风手里,“弄弄弄给你给你,都给你,你今年的削苹果我包了!行吗!”
迟严风得意的笑,“非常行。”
颤巍巍的坐回原位,郝校想要告诉电话中的安书瑶,刚才迟严风是开玩笑的。
可是喂了半天,对面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他后背猛地凉了半截,将手机拿下来一看……
“啊啊啊啊!”病房里传来郝校杀猪般的叫声,“迟严风!我要杀了你!”
被他扔出去的手机上,始终保持着静止的桌面状态。
哪里和安书瑶通过什么电话呢?
迟严风被郝校的样子逗的快要笑抽了。
这无聊的养病时光,有这小子这点调味剂也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开心。
阿玄看到病床上基情满满的两个人,简直不忍直视,默默的将自己的身体转向门口一百八十度,弱弱的捂住了眼睛。
相比病房里的欢声笑语,医院长廊上的安书瑶和简单,可就严肃多了。
正午,阳光甚好。
长廊尽头的落地窗前,她们两个人对面而站。
安书瑶怒气横生,简单则低着头不说话,活脱脱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,恨不得将脑袋塞进地底下。
僵持了许久,还是安书瑶先打破沉寂,“你就准备僵在这里一直也不开口说话了是吗?”
简单将头埋的更低,“我也不知道应该跟你说什么,总之对不起。”
“你别跟我故意扯开话题,你知道我找你出来的目的是什么。”去接他们是他们自愿的,迟严风受伤那是意外,她安书瑶从来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。
简单抬头,“你不是因为老板的伤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那你是因为什么?”简单苦思冥想,终于恍然大悟,“你说搬家的事情啊?我其实是想跟你商量来着,可是你那个时候着急去香港见老板,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一直打扰你们,所以就没有仔细跟你说。”
这件事确实是安书瑶生气的原因之一。
“这件事虽然让我很窝心,但这并不是我今天找你出来的原因。”
这简单就听不明白了。
眨巴着大眼睛,“那你是因为什么啊?”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是彼此不知道的了啊。
看她一脸天真,完全没有故意装傻的成分,安书瑶也是无奈了。
叹息一声,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,“你说,你为什么跑去鬼岛?”
“……”简单被问在原地。
“说啊,为什么?”
“就,就是想要去散散心啊……还能为什么。”
安书瑶冷嗤,“江城那么大,哪里不够你散心你非要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?你骗谁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