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照顾聪宝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不辛苦的,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先生和夫人做的事了,夫人和先生实在是太可怜了。”自从安书瑶出事后,红姨整天以泪洗面,眼睛都要哭瞎了。
这话题一提起来,刚收回去的眼泪再次倾泻而下。
安如雪的眼眶也红了,可她不想哭,她坚信姐姐不会有事的,坚信他们都会平安回来,坚信姐姐和姐夫一定会幸福。
“好了红姨,别难过了,姐姐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“嗯,你说的对,夫人他们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安如雪一边安慰红姨一边帮她擦眼泪,她心里也难过的要死,可她不能表现出来,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用力做了个深呼吸,调整好情绪后,她询问道:“对了红姨,龙庭在家吗?”
红姨连忙点头,“在的在的,在聪宝的房间和聪宝一起睡着了。”
居然睡着了……
安如雪咬牙道:“这个家伙,还真是神经大条!”
红姨说:“如雪小姐你也别怪龙庭先生,昨晚徐女士打来电话,说是你周叔又进了医院,龙庭先生在医院忙了一晚上。”
“什么!?周叔又住院了?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!?”
“龙庭先生特意交代,不让我们告诉你,我本来是想偷偷跟你说的,可你要去锦绣市找先生,我怕你分心,所以就没说。”
“这个家伙!”
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不知道,龙庭不说就算了,她老妈居然也不告诉她。
安如雪拔腿就要上楼,红姨瞧她这阵势,吓的头皮一紧赶紧拉住她,“如雪小姐,龙庭先生都是为了你好,她知道你最近为了夫人的事情着急上火吃不下饭,所以能帮你分担一点是一点,老婆子我就是多嘴不想让他做了好事却还被你误会,你千万别生气啊。”
“红姨,你做的很对,以后家里不管有任何事情都不要瞒着我,这是我作为子女该承担的,不应该全权麻烦别人。”
不等红姨回答,安如雪蹬蹬瞪跑上楼,小心翼翼打开了聪宝的婴儿房门。
房间的吊床上,聪宝睡的很熟,闭上眼的小家伙睫毛简直逆天,肌肤吹弹可破,像果冻一样很想让人咬一口。
时间过的真快呀,转眼间,聪宝长大了好多,已经可以扶着东西飞快的走了。
小小的吊床上,聪宝睡的四仰八叉,蜷缩在他身边的龙庭,超大一只横在最边缘,画面极其不协调。
安如雪推了推超大只的龙庭,龙庭猛地惊醒,眸色猩红,看到来人是安如雪后,瞬间展露笑颜,“雪儿,你回来了。”
“嘘!”安如雪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静,“你小点声,聪宝睡着了!”
“啊,忘了。”他压低声音,尴尬的挠了挠头,小心翼翼的下了吊床。
为聪宝盖好被褥后,牵住安如雪的手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婴儿房。
房门刚关上,龙庭一把扯住安如雪的手臂将她按压在冰凉的墙壁上,拦腰将她抱起来,夹靠在他与墙壁之间。
“怎么样?去锦绣市那边见到书瑶了吗?”
安如雪被他搞得心跳加速,轻呼一声立刻环住了他的脖颈,“你干嘛把我举这么高,放我下去啦!”
“我喜欢这样,快说,书瑶和严风那边到底怎么样了?”
安如雪如霜打的茄子,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糟,钟天成还是执意把控着姐姐,姐夫连靠近都不敢。”
“这个该死的钟天成!实在不行我拿把刀去把他砍死算了!”
安如雪嘴角抽抽,“然后呢?我姐一命呜呼,姐夫殉情,你进监狱唱铁窗泪?”
“……”这次换龙庭嘴角用力抽搐了一下,“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好办法。”
“简直就是馊主意!现在是法治社会,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。”
龙庭无言以对,“那现在怎么办?你姐夫有什么好办法吗?总不能一直任由自己的女人在别人旁边待着吧?这也太危险了!”
“钟天成握着姐姐的命,姐夫能有什么办法?想让姐姐活着,就只能任由他拿捏。”
“这也太憋屈了。”
“这只是憋屈之一,这次去,我发现姐夫是真的难,姐姐的事情我们帮不上什么,但别的事,我们可以帮忙。”
“别的事?”龙庭眉梢轻挑,“他还能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?”
沉吟片刻,安如雪突然紧紧环住龙庭的脖颈,眸中带着几分深情,“龙庭,我们结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