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净便喝净,哪个却又怕了你!”百变当然是毫不认输的。
四人举步,来至那“拼酒亭”前。
“拼酒亭”,看这名字,便可以想见,这里定然是拼醉斗酒之处。
那“拼酒亭”的亭柱之上,赫然写着一副对联:“无能尽饮三江水,何颜妄称酒中人!”
对仗并不是太工整,但口气却大得可以。
百变瞪着眼看了好几遍,撇嘴道:“不通不通,简直是狗屁不通!”
“酒君子”翻眼看着百变:“怎的不通?”
百变道:“尽饮三江水,你倒是饮饮看!哪个可以做到?况且,饮水和饮酒又有何关系?能多喝水便是酒中人了?你若真有本领,我们现在便将这亭内三十坛酒饮净,看我是否便会输与你。”
“酒君子”看着百变的目光,就像看着一个白痴。
百变瞪眼道:“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?”
“酒君子”连理也不再理百变,只是仰头又灌了一口酒,缓缓道:“我现在不想与你喝了!”
此时,楚楚在一边,默念了数遍那亭上对联,看着径自在一边自饮的“酒君子”,轻轻吐出了一句话道:“品得人间花百『露』,不羡瑶台御琼浆。”
“咦?”
那“酒君子”听得楚楚的语声,一下子把酒壶放了下来,两只原本『迷』离的醉眼一下子睁开来,直直地看向楚楚。
楚楚微抿一下双唇,缓声道:“尽饮三江水,想必阁下已尽品天下各种美酒佳酿,确为酒中之豪士了。”
“酒君子”看着楚楚,赞叹地点头道:“这拼酒亭,自设立至今,还未曾有人如姑娘这般一语言中此中精髓。人们来此,皆是满眼这些酒坛,与我斗拼酒量,豪饮狂呕!可叹可叹也!唯今日姑娘一语中的,在下佩服。”
楚楚赧颜道:“小女子胡『乱』说两句,阁下莫要见怪。”
“酒君子”展臂伸手一引,道:“这拼酒亭乃粗陋之所,请姑娘至颦酒亭一坐。”
萧寒三人移步至那“颦酒亭”前。
百变站住身子,盯着“颦酒亭”的“颦”字端详了半天,向那“酒君子”道:“你刚刚念这字作pn,这颦酒亭的名字却又是个什么意思?”
“酒君子”看了眼百变,根本不理会他。
楚楚向百变轻声道:“你不曾听说过东施效颦的典故吗。”
百变看着楚楚:“笑贫?可是那笑贫不笑娼的笑贫?东狮笑贫,那东狮为什么笑贫?对了,那东狮可是那河东狮吼的东狮?”
这一次,不光那“酒君子”不再理睬百变,连萧寒也苦着脸将头转向了一边,那神情分明是在说:“别让人知道我认识你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