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霄楼的“冲霄人牢”之中,萧寒强自忍着肩头剧痛,看着隔间里的浑痴和尚和瘦书生二人。
浑痴显然极是惊讶,瞪大眼晴看着萧寒:“喂喂喂,我说萧大公子,你们……你们怎的也跑到这里来了?你们该不是和俺两个一样,被人砸晕了送进来的吧?”
萧寒看着胖瘦二人,一声苦笑:“我们没被人砸晕,我们是自己走进来的。不光这长恨谷是我们自己走进来的,便是这冲霄刑狱,都是我们自已走进来的。”
浑痴看着萧寒:“自己走进来?……这,你们怎么会自己走到这种地方来?”
此时,那瘦书生看着萧寒软垂着的右臂,以及脸上那强自掩饰的痛楚,惊道:“萧公子,你……你受伤了?”
此时那浑痴也发现了萧寒的异状。他瞪大眼看着萧寒:“喂喂喂,萧大公子,你……你居然也受伤了?以你的身手,是什么人能够伤你成这样?”
萧寒一声苦笑:“什么人?当然是这冲霄楼的人。唉,这冲霄楼,当真是所传不虚,这冲霄楼的少楼主,其身手当真是我平生仅见。自我出道以来,当真还未曾遇到过像他这样的劲敌。败于他手,我萧寒真的是心服口服。”
瘦书生道:“伤您之人,竟是这冲霄楼的少楼主?听人说,这少楼主花梦楼身手可怕的很,看来当真如是的了。只不知,萧公子几人为何来到了这冲霄楼中,又怎得惹到了那花梦楼?”
浑痴看一眼瘦书生,道:“呵呵,我知道,萧大公子他们肯定是受了那云老花子的诱『惑』,也想来这冲霄楼里找些卤煮鸡来吃。我猜的对吧?”一边说着,他的两眼一边看向萧寒。
萧寒叹口气道:“我们来此,确是因为那云千里之故,不过却不是为吃那卤煮鸡。”
“那是为的什么?”浑痴眼一翻:“莫非,你们也想和那老花子一样,来这里偷些东西出去?”
萧寒苦笑着摇摇头,将大致情形简要向胖瘦二人述说了一下,然后道:“我们来这里,本意是想向这冲霄楼主说明一下,高雄等人之死并不是那云千里下的手,但谁知……”
浑痴听罢,却是大摇其头:“要我说,萧大公子你这纯属自找!那高雄死便死了,云老花子跑便跑了,冲霄楼愿怎样便怎样。他们为高雄报仇也好,派人继续追云老花子也好,和你有半支『毛』的关系?你偏巴巴地跑来这里解释个屁的真相。你以为冲霄楼这么肯听你的话?现在好了,找不到云老花子,你也出不去了!”
但他随即一笑:“嘿嘿,不过也好,我们哥两个有你们陪着,多了几个在一起聊天说话的人,倒也省的孤单寂寞了。”
萧寒道:“那冲霄楼的少楼主故意把我们囚于一处,言说要我们共同为他提供捉拿云千里的线索。”
浑痴大脑袋一晃,叫道:“这冲霄楼的人脑袋都不太灵光。别说咱们都不知那云老花子在哪,便是知道,他们如此待我们,我们又岂能告诉他们?哼,让他们尽管等着去吧!便是打死老子,老孑也不会说的!”
萧寒正欲答腔,却忽听旁边传来一阵嘻哈大笑的语声:“哈哈,又一个吹牛皮的!”
众人一惊,侧目看去,只见斜对面的一间囚室里,有四个人正手舞足蹈地嘻哈大笑着看着萧寒等人。
这四个人,生的很是奇怪。明明是四个人,但却生得一模一样,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无论高矮胖瘦,还是衣着打扮,包括表情动作,全然都是一样。
四个人,全部都是年龄在五十左右,面容枯瘦,但却神采奕奕,两只眼球全都滴溜『乱』动。褐『色』衣衫,头上的头发稀疏,却都梳着一个朝天撅的小辫,看上去滑稽至极。而且,看四个人的表情动作,简直就像四个孩童一样,吵闹推挤,不亦乐乎。
此时,四人全都看着萧寒等人的方向,嘻哈笑着对众人指指点点。
只听一个说:“这是我们见到的第几个吹牛皮的人了?”
第二个说:“第八个。”
第三个皱眉道:“我怎么记得是第九个啊?”
第四个道:“我也是记的第九个。”
第二个瞪眼道:“明明是第八个的!”
第三个和第四个同时出口道:“第九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