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若浅看了一眼凑过来的苟熠,“没什么。”
“真的吗?”苟熠轻轻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,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,“我们之间的秘密,那个牛眼泪让我看到鬼了哦~”
“真的吗!”云若浅蓦然眼睛发亮,小手纂上她的衣摆,欣喜又有点好奇,“鬼怪都是什么样的呀?”
“我还没……”见过呢。
“你不是神婆继承人吗?还没见过鬼?”
“唔~”她该怎么说水神婆根本就不给她真的牛眼泪呢,那瓶给苟熠涂的牛眼泪只是单纯的水而已,就是为了应付那些嘴碎的村民而创作出来的。
“话说,你是怎么当上神婆继承人的?”苟熠并不打算知道她的小秘密。
“啊,就师父说,当时她就看上我了。”云若浅眨眨眼,挺翘的睫毛上下纷飞,“大概是看我好看把。”
“这样子啊,那你知道水月茉是怎么当上神婆的吗?”苟熠思索地小手在裤边轻点,她们三人之间相互选择很正常,前面的那个问题只是抛砖引玉的砖而已,她想知道有什么契机,是让一个怕鬼的女孩子,去当神婆的?
“是因为妈妈。”云若浅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。
“那段时间我还小,因为上一个神婆的预言,她们一直呆在一起,总是在房间里弄些什么,她们想要救爸爸,但苦于找不到方法,去找神婆也只是交钱,得不到一个确切的方法,所以师父去拜师了,但学习时间太久了,等她成为了神婆后,爸爸已经死了……”她垂着头,身躯颤抖,仿佛当年那血淋淋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现。
瘫痪在床的男人,因为一个预言搅乱了原本寻常的生活,从干净简洁,到异味横生,一个疯子带着另一个疯子寻找着疯狂的求救方法,唯二的正常人躲在角落,看着男人艰难地挪动着脖子,然后黑影异变,鲜血淋漓,那双眼慢慢挪动到了角落……
“醒醒?醒醒?”苟熠手在她背后轻拍,另一只手一直握着她纂紧的手,感受着她的冷汗与颤抖渐止。
云若浅缓缓呼出一口气,那双锐利嗜血的眼神仿若刻在了她的心里,那个东西,根本就不是鬼!
“还好吧?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习惯了。
苟熠若有所思,原因有了,但方法还没有,据那个范超俊的灵魂所说,正值巅峰的上任神婆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卸任交予水月茉,并在之后从未出现?
但她知道的应该就这么多了。
“若浅?”苟熠轻轻地唤她的名,两个字在舌尖流转,冷清地眼透着温柔。
云若浅抬头,眼底还有丝丝地恐惧。
“我想说的是,你那个牛眼泪还能给我一点吗?”
“那只鬼可可怕了,就会手舞足蹈的,都不知道它在讲什么!”苟熠咬唇,难得苦恼,“如果牛眼泪可以让我听到的话,就不用这么累了,人和鬼之间的肢体语言还是有差别的。”
“……”云若浅呆楞了一下,突然噗地笑出声来,“其实那个牛眼泪是……”
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间,阻止她说出接下来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