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像说的很有道理…”潘至理转念一想,也的确是这样,十分的怀疑瞬间减了七分,还有三分,得等到看见她家真的有棺材才行。
人会骗人,但棺材不会。
于是,苟熠带着云若浅,怀揣着从梅有身上瓜分的现金进了镇。
“我们先找个人问问殡仪馆的位置,还有这边的风俗习惯是什么。”她给云若浅分析接下来该做的事情,争取早点借到车。
毕竟她也只是提出了理念,没有实际支撑都只是纸上谈兵,做不得数。
“为什么叫我来?”云若浅表示奇怪,按理来说,村长和水月茉都比她更懂得人际交往,再不济还有贾路,也是个成熟的大人了,梅有更不用说,这一路上就是他和苟熠一起操劳的,只会捧着碗的她好像更像是个乞丐?
她企图给苟熠讲明白自己的思路,却被她的一个反问压住了。
“为什么不叫你来?”
“水月茉要照顾你妈妈,梅有要在那看着,以防意外,村长我暂时还信不过,贾路就是个透明人,与当前的情况有半分交集吗?”
“可是…”她也派不上用场啊,这样还不如让苟熠一个人去,说不定还能更早的踏上回去的路。
苟熠疑惑地看着她,不明白她都在想些什么,“可是你是死者的妹妹啊,是直系亲属。”
“就算徐华敏醒着的,我也会叫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云若浅似乎是和这个事情杠上了,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…”苟熠想了想,“你身为死者的直系亲属,出现要求殡仪馆是在正常不过的事,这是其一,徐华敏太爱儿子,她不一样会听从我的安排,哪怕是假的,你也可以想象的到,昨晚发生的事情。”
她耸耸肩,继续说道,“所以叫她还不如叫你,你至少会听从我的安排,并且不会捣乱我的计划。”
“于我而言,”苟熠顿了顿,还是看着她的眼睛,说出了这句话,“你是最适合的。”
“如何,满意这个答案了吗。”
“…有点满意了。”云若浅低着头,声音糯糯。
从小到大,她都已经习惯了徐华敏一直围绕着儿子跑,什么都供着儿子先,她就好像一个若有若无的人物,若非后面范超俊死了,她又成为了神婆继承人,恐怕都不能得到妈妈的一个眼神,虽然这些都是以范超俊的复活为前提的。
徐华敏宁肯收养一个儿子给自己养老,也不愿意让她来。
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坚定的选择过,非她不可的一件事。
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。
在云若浅还在品尝苟熠的那句“你是最适合的人”的时候,苟熠已经拦下这里的人,仔细询问了一下殡仪馆的事情,并对这边的风风俗习惯了然于心了。
“走吧。”苟熠朝她招招手,“殡仪馆还有点距离,我们得赶快了。”
“好。”
殡仪馆在这座小镇的最边缘,周围拦了围墙,上面是倒粘的碎玻璃,在阳光下折射出不一样的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