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三人不约而同的齐齐看向龚倩。
柏念慈在僵了一下后,点头承认。“是真的。”
自己做过的事她会承认,至于龚倩这样问她的目的,柏念慈不想去猜,龚倩若是存心找她的麻烦,她也避不开。
“你为什么不答应永姿和你一起睡?”龚倩跟着又问。
这话问的,好像她不答应崔永姿和自己一起睡是一种罪过,柏念慈啼笑皆非的看着龚倩,不敢相信龚倩这样年纪的人会问出如此幼稚,又不讲理的问题。
“永姿有她自己的房间,且就在我房间的隔壁,我为什么要答应永姿和我一起睡?”柏念慈反问道。
此刻龚倩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很不讲理,缓了缓语气说:“念慈,你误会了我的意思,永姿提出和你一起睡是因为她喜欢,你可以不喜欢她,也可以拒绝她的要求,但你直接关上卧室门就太过分了你知道吗?如果你昨天晚上同意她和你一起睡,她就不会摔下楼梯伤到头。”
柏念慈听出来了,龚倩这话的意思是说崔永姿摔下楼梯伤到头,她也有责任,因为她没答应崔永姿的要求,所以,崔永姿出事她也脱不了干系。
“妈,好端端的您提这些做什么?”崔永益皱眉看着自己母亲,十分不赞同她这样无理取闹的找念慈麻烦,转身走到柏念慈面前,安慰她说:“我妈不是那个意思,你别多想。”
柏念慈点点头,崔永益伸手拿走她抱着的书包。“永姿在医院里很无聊,如果你想去看看她的话跟我说一声,我带你去看她。”
谢谢还没说出口,又听到崔永益这句话,柏念慈冲他感激的一笑,感激他帮她拿着书包。
“有时间我会去看她。”人家都说的那么明白了,她盛情难却,只能这么说,书包有人拿着,柏念慈趁机脱下外套的另一只袖子。
“那你可要趁早了。”崔永益提醒道。
趁早,为什么要趁早?柏念慈疑惑的望着崔永益,崔永益却对她眨了眨眼睛,看出她的疑惑,却没打算给她解惑。
崔凌寒没有说话,也没有先离开,就站在哪里,端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深表情。
“崔永益,你妹妹伤了头现在还住在医院里,你却在这里对别人大献殷勤,你好意思吗?”龚倩走到崔永益面前,一把抢过他手里柏念慈的包包,反手摔柏念慈怀里。“念慈,女孩子要懂的自爱才会有人珍惜,自己的东西自己拿,让别人帮你拿是不礼貌的行为。”
龚倩这是连着柏念慈也一起训斥了。
“堂嫂。”
“妈。”崔凌寒和崔永益同时出声,都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龚倩。
柏念慈一脸平静地抱着自己的外套和包包,龚倩的话对她没有半点影响,转身想上楼去,却被龚倩拦住。
“堂嫂,还有事吗?”柏念慈淡淡的问。
“有。”龚倩说道:“你害……”
“永姿摔下楼梯与念慈没有半点关系。”截断龚倩的话,崔凌寒站出来澄清。“是我跟她说了些话,她不愿意接受,慌不择路的跑下楼,才不小心摔下楼梯。堂嫂,念慈今天开学,还有许多课本需要整理,你拦着她不让她回房似乎不妥。”
话落,三双惊讶的眼睛同时看着崔凌寒,没人理会他后面那句,都把注意力放在他前面的话上。
“你跟永姿说了什么?”这话是龚倩问的。
“小堂叔,你跟永姿说了些什么话?”崔永益也跟着问。
双手抱着自己外套和包包,柏念慈没问,看着崔凌寒的眼神却充满了疑惑。
崔凌寒看了柏念慈一眼,知道自己不说清楚,她肯定不会上楼回房,眸光又从崔永益脸上掠过,最后定在龚倩脸上,缓缓开口。“我跟永姿分析了你们目前的现状,同时劝她不要再对总统阁下抱任何希望,因为总统阁下只当她是妹妹,不可能与她有未来,更不可能娶她。”
他跟永姿说了,他竟然跟永姿说了,龚倩和崔永益愣怔住,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。
柏念慈真想给崔凌寒竖起大拇指,崔家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的事实,没人敢对崔永姿说,包括崔老先生,他竟然说了,还说的那么直接,勇气啊!也难怪崔永姿会从楼梯上摔下去,崔凌寒把她自欺欺人的那层纱布扯破,把她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摆在她面前,她不心慌意乱才怪。
谁都不可能想到,害崔永姿摔下楼梯伤到头的人居然是崔凌寒,看出崔凌寒与龚倩杠上了,柏念慈不想参与,更不想去帮谁,转身朝楼梯口走去。
这次,谁也没有阻止她。
龚倩正用愤恨的目光瞪着崔凌寒,没空搭理柏念慈的去留。
她避开也好,有些话不听对她反而更好,崔永益看着柏念慈的背影,心里苦涩蔓延,同时羡慕她可以脱身,他却必须留下,只因他是龚倩的儿子。
崔凌寒把龚倩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,本就是给柏念慈创造脱身的机会。
“凌寒,你明明知道永姿她从小就对……永姿还小,你怎么能对她说那些话,而且,你不是总统阁下,总统阁下把永姿当什么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回神后,龚倩忍不住指责崔凌寒。
永姿从小就喜欢苏斐然,两人一起长大,她们这些大人都看在眼里,也乐见其成,连大伯父和大姐都表示过赞同两人在一起。苏斐然从没说过只把永姿当妹妹的话,凌寒这么说,永姿当然不会相信,别说永姿不信,她也不信,一起长大的情分还能有假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