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迪回到沙巴,看见自己的国家面目全非,家里亲人一个都没有了,原有的王宫一遍废虚,国王百官已失踪,有可能被集光弹烤为焦炭,分不清谁是谁,便无从知晓。纳迪气得牙咯咯撞得响。心中萌生了对外空人的歹意,决定尽诛外空人,下令全国缴械后,将外空俘掳押到特斯卡尔宾山的小南镇。
沙巴是一个中等大国,各地的投降俘掳陆续押来,边远地区至少要一个月路程才到得了小南乡,近的路程必然先到。纳迪看见大多都是老小妇乳,一百人中就有七十是女性,中青壮男人很少。纳迪详细一问,才知道妇女中,大半中青年妇女已经是寡妇,她们的丈夫保卫基地没有一人生还。一百人中就有十多个孕妇,这些女人也够可怜,身孕已经大出怀,如今投降也是孤苦的难民,又起了隐则之心,暂时放弃屠杀念头。
第一批就有二三十个孕妇,一连几天都是这样,看着这些怀孕寡妇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下不了手。不杀他们想起给玄州带来的灾难,外空人着实太可恨,心里好不心烦意乱。纳迪叫过手下的军官说道:“外空人押到这里,把他们监管起来,每天给他们一顿饱饭,水满足供应。
我心里烦闷,想在野外打猎开心,打两只野兔作菜。我们沙巴国地处温热带,春冬无大寒,这里荒山荒岭,地阔人稀,半年玉米,半年豌豆是当地百姓的主产,现在是冬月下旬,满山遍野密不见土的豆苗,豆苗快要开花了,苗藤有一二尺长,也是野兔长得膘肥肉满的时候。纳迪提着猎枪和侍卫一起野外寻猎。只见半山腰以下铺天盖地的豌豆苗,,正要含苞开花,苗藤又壮大。
野兔也出窝大量加食,猎什么野物就要董得他的习性,纳迪看了看豆苗的残缺,抓了一把坭土闻了一闻,说道:“这只野兔就在不远了,大约有七八斤的老兔子。”有一个侍卫问道:“大将军怎知道它有七八斤?”
纳迪道:“近水知鱼性,进山识鸟音。这些常识很简单,从兔子的大便可粒的大小就分辩出来了。”纳迪边走边看,小心奕奕走了一百米处纳迪给侍卫打手势,要他们不要近前惊动猎物。
纳迪见那茂密的豆苗下一团百色,纳迪大喜,冬天的兔子皮毛最为柔软,枪放高了就报废了那张皮囊。
嗵的一声枪响,从那豆苗浓荫深处跳出一只大白兔,白兔拼命往山上狂奔。原来兔子逃命的优势是往坡上奔跑,不善于下坡,前脚短后脚长,容易翻跟斗。纳迪也不放弃追捕,生怕兔子失踪,舍命往山上追。
纳迪这一枪放得低,是特意没打要害处,为的是保护一张好兔皮。却把兔子的肚打了一个洞,兔子的胎肠却漏了出来,白兔拖着儿肠跑到一个山上的水凼边在也没走了,回头将地上拖脏了的肠子,抱在水里洗净再往肚子里装,然而它已经绝望了,儿肠没装进去,回过身来望着纳迪,纳迪一步步靠进白兔。白兔却一动也不动,睁着一双血红怨毒的眼睛,在临死前没忘记腹中怀有一代生命,眼角挂着两粒欲滴的泪珠,它已经死了,纳迪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。
二
纳迪一股寒意凉到了背心,一个小小动物竟有如此灵性,何况于人。心里闷闷不乐和侍卫下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