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珏说完,嘿嘿嘿的笑了出来。
乌木子成天黑着脸,又是不留山掌门人,还是他们大师兄,搁谁,谁不怕啊。说出来也没什么好丢人的。
“行吧,我留下陪你一段时间。”江清婉估摸着,师傅也从未提过要走,怕是要在这里再耽搁一段日子了。
虽然嘴上说着不计较,不惹麻烦。可江清婉心里还是气不过。
夜非麒仪表堂堂贵为太子竟然娶了这样的老婆?
江清婉用了隐身术,大摇大摆的朝着太子殿走去。她倒要看看,这女人有多大的能耐!
一进门,周围寂静的很,她倒是听人提起过,夜非麒这几日都是住在书房,皇帝知道了还在夸他用功刻苦,殊不知,是家有悍妻,夜非麒根本懒得踏入宫里一步。
江清婉绕了一圈没看到人,最后瞧着正门被人封锁着,她穿了进去。
屋内,静悄悄的,唯有一个女人穿着华丽的长袍,一身狼狈的坐在那。她头发散乱着,一双眼睛含恨,似乎很不甘心。
江清婉瞧着不顺眼,上前就往她脑门上拍了一巴掌。
“谁?”谣歌惊呼一声,显然也是被吓到了。可是抬起头,周围并没有别人。
她嘲讽的冷笑一声,自己重新坐回到床上,一只手,细细的摸着红绸缎和喜被,神情哀怨:“夜非麒,你竟然这样对我!”
呦,直呼太子名讳,当真以为这里没人了是吧?
江清婉白了一眼,隐忍着怒意,想要瞧瞧这女人还会说什么疯话,谁知下一秒就听见了她自己的名字。
“阿婉阿婉,你叫的倒是亲切,如果是她嫁入太子殿,你还会不与圆房么?”
霎那,江清婉惊呆了。
所以,夜非麒不愿意和谣歌同睡是因为自己?
她惊讶的张了张嘴,却半天说不出话来,好像自己成了最大的坏人。
“那个小贱人,不过是个宫女,也能让你如此紧张,那我呢,我才是你的结发之妻!”谣歌说的咬牙切齿,甚至嘴巴都被咬出了血也毫不在意。
“你会后悔的,夜非麒,你一定会后悔。”谣歌说的一字一句,都很清晰,江清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她连忙抽出身,去找夜非麒。
推开书房的霎那,夜非麒还怔了一下,以为是外面的风把门吹开了,直到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夜非麒,你怎么能不与太子妃同房?”那可是奇耻大辱!
“阿婉?”夜非麒有些狐疑道:“是你么?”
“是是是,不是我是谁?”她气糊涂了,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隐身术在身上,连忙现身。
“你知不知道,太子妃心里有怨都是因为你没在新婚之夜好好对待她。若是你那晚没走,也许李姑娘就不会出事!”江清婉深呼一口气,自己端起夜非麒身旁的杯子,猛地一饮而尽,擦了擦嘴。
夜非麒这些日子都没正面见过江清婉,原本以为她偷偷来找自己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说,却不想······
“是她蛇蝎心肠,不配为太子妃。”夜非麒面无表情,说的话也冷冰冰的。
江清婉拧着眉头,觉得他说的也没错,只是眼下,这个谣歌分明已经生了恨,她怕自己走后,夜非麒会出什么其他的事,倒让她不安心起来。
“夜非麒,她是你凡间命定的妻,若不是这样,我师叔也不会看着你们成亲却不闻不问。”乌木子对夜非麒多宝贝,是不留山上下都知道的事。
“我劝你,还是早点与她和解,莫要让她再生怨念,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危害多少人。她父亲是丞相,你不顾谣歌面子,也总要考虑一下丞相感受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