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谈安歌的手举起,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少女的滋味总是出乎意料的甜蜜,完全超出了谢予琛的认知范围。他也总是为此失去引以为傲的自控力,甚至因为她简单的一个动作,今夜他就来到了翊坤宫。
他哑声道,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
谈安歌露出了然的表情,“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‘你这个该死的小妖精’了?”
谢予琛不明所以,“你在说什么?”
谈安歌不屑道,“你怎么连这个东西都不懂?真是没劲。不做了。”
眼看着谈安歌背过身去,谢予琛搂住她的腰部,眸色深沉,“由不得你。”
和以往的几次不同,谢予琛这次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刺激感觉。好几次他看着谈安歌纯真的双眸,他恶趣味地想着,按照大家闺秀的观念,若是知道了与她在一起的不是真正的皇帝陛下,而只是一个替身,一定会感觉到很崩溃。若是贞烈一些的,可能还会做出试图自尽的行为。
但是,那又怎么样呢?
后宫的大多数嫔妃对于楚融帝不过是一个上位的工具。除了他,还会有一些别的工具代替楚融帝做他不喜欢的事情。
这就是谢予琛的好哥哥。
*
因着所有人都不知道谢予琛今夜来了翊坤宫,恐怕就连谈安歌本人明日起来也会以为是春梦一场。因此,谢予琛在做完后并没有睡在谈安歌旁边,而是穿回了自己的衣服,站在谈安歌的床边凝视着她。
他凝视了许久,却突然伸手掐住谈安歌的肉。看见她睡梦中因为不适露出的表情,颇为恶趣味地勾起唇角。
他长出一口气,帮谈安歌系好衣服,掩盖住疯狂的痕迹。
做完这一切后,谢予琛站在门口。黯淡的月光透过微微打开的门照射在寝殿的地面上,他忽然感到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,所有的不快都被这股快意清扫得一干二净。
最后一次疯狂。
——谢予琛内心对自己这么说道,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运用轻功跳出了翊坤宫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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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安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感到身体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异样。她还以为是昨夜宿醉造成的,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心大,在那样重要的宫宴上也能够喝醉酒。
如谢予琛所预料的那样,谈安歌甚至不记得昨夜有人来过。
她用手扶了扶沉重的脑袋,尽力叫道,“妙颜!”
妙颜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来,“娘娘,快喝了罢。”
谈安歌头疼得很,赶忙接过来一饮而尽。
喝完醒酒汤后,谈安歌才道,“妙颜,我有没有错过什么?”
妙颜是谈安歌从谈家带出来的的贴身侍女,她不像普通宫女,对宫中的形势也非常敏感。正因为如此,谈家人才会放心谈安歌入宫。
“旨意还没下来。但是,陛下下朝后就去了慈宁宫。”妙颜道。
谈安歌不由咽了咽口水,“你说,若是福田公主真的被封了妃,会不会记着昨夜的事情,专程来报复我?”
妙颜气鼓鼓地道,“娘娘乃是谈家的大小姐,背后有整个谈家作为倚靠。而那个东瀛公主有什么?待东瀛使者一走,还不是无依无靠的?反正只要面上过得去,让那位公主好好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,东瀛就不至于失了面子,其他的……东瀛距离大楚那么远,也管不到。”
谈安歌道,“也对。所以,我若是对她表现得更加强硬一点,皇上也会护着我?”
妙颜明白谈安歌的意思,不由笑道,“说不定皇上还会嘉奖娘娘。”
谈安歌这才心满意足。
稍作歇息后,谈安歌便让妙颜像昨日那样好好给她打扮一下。昨日乃是宫宴,不得不慎重对待。但今日乃是谈安歌来到后宫所要面对的第一场战斗,自然要准备好战衣。
午膳之前,太后果然传召所有的嫔妃去慈宁宫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