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复确认了太医近来的诊脉结果后,谢予琛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。
苏鸿才说道,“陛下,您这又是何苦呢?”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作为旁观者的苏鸿才再清楚不过,这些年,冷淡只是他的表象,其实谢予琛的心中一直挂念着谈安歌。
有时候,谢予琛分明担心谈安歌担心得要死,却故意不说。
民间有句话专用来形容谢予琛这样的,叫作死鸭子嘴硬。
“你说……”谢予琛忽略了苏鸿才先前说的那句话,“她会不会想不开?”
苏鸿才:……
“奴才觉得,不好说。”苏鸿才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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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予琛显然十分满意苏鸿才这个答复,因为只有这样他就有更好的借口去长安宫了。
不过看着扑倒在地上的龚吉月,谢予琛还是顿住了脚步。
“陛下……”
龚吉月的眼里仿佛盛了一汪水,她就像大多数男人所喜欢的那样,楚楚可怜的姿态激起男人的保护欲。
谢予琛的脚步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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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龚吉月一拦住谢予琛,谈安歌就收到了消息。
龚吉月也不想想长安宫是谁的地盘,她一做出什么举动,谈安歌这边就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也有可能是因为龚吉月以为自己中了她的招,就没有精力来管她了。
谈安歌不由冷笑一声,她给龚吉月时间联系赵宛音,而不让她去勾搭谢予琛的。
宫女又一次进来,不过这一次她的表情有些奇怪。
“说。”谈安歌说道。
宫女连忙说道,“娘娘,陛下跟着月嫔去侧宫了!”
谈安歌神色一僵。
或许是因为谈安歌的潜意识里太相信曾经的感情,她丝毫没有料到谢予琛真的会中招。
但是……
谈安歌从来不是喜欢沉浸在逃避中的人。
龚吉月确实很厉害,但是她现在不怕龚吉月了。
龚吉月有系统,她也有系统。
*
自从龚吉月临时搬进长安宫以来,龚吉月不知道谢予琛是不是在顾及着什么,已经好久没来宠幸过她了。
她大着胆子拉住谢予琛的手,谢予琛的动作一滞,但是并没有说什么。
“月嫔娘娘,皇后娘娘头疼,想让你给她按一按头。”
宫女的打断令龚吉月恼羞成怒,她脸上带了愠色,但是宫女仍然是笑眯眯的。
——谈安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。
谢予琛却像梦如初醒一样,他掩嘴轻咳了一声,“既然皇后叫你,你就赶快过去吧。”
龚吉月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唇,她拉长尾音,腔调里似乎带着些委屈,“陛下,嫔妾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的宫中?在长安宫里,嫔妾都像没有隐私似的。”
谢予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“等皇后生完孩子。”
龚吉月攥紧拳头,没有想到谢予琛居然这么坚决。
可是,她已经一天都无法在长安宫待下去了。
——得尽快联系赵宛音才行。
*
谈安歌听到谢予琛走了以后,她垂下双眸,演去眸中的情绪。
——他没有来自己这边。
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原本就不是来找她的,而是来找龚吉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