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天两人一同夜游过后,白栀能感受到两人之间暗自涌动的一眯眯暧昧。
男配这么容易撩拨,让她很是没有成就感!赵玥然的女主光环还是发亮得不够到位哇,这墙角这么地不坚定。
趁胜追击!
在絮风姑姑按照时间来为她诊脉之后,她顺势而为,让宁函之搬到自己的外间。
对此,陷入情迷中的宁函之越发不知东南西北。
白栀霸气地不屑去解释什么,她是宫主,她最大!
虽不是同榻而眠,但二人共室相处,同睡同起,宁函之渐渐地意识到他现在的处境。
夜色朦胧,烛光闪烁,宁函之独自凭栏,耳边却钻进悉悉索索衣衫褪尽的声音。
屏风之后,白栀细长的腿伸入飘着一层干花瓣的浴桶之中。
水汽缭绕,她那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浴桶的边沿,依旧有些湿气。
克制着不去幻想,宁函之忆起宫史之中的记载,宫主身侧男侍存在的意义,他突然觉得也不像之前那般难以接受了。
从小同玥然一起长大,守护这个女孩儿一生顺遂是他宁函之毕生的使命。
玥然从小身体娇弱,惹人疼爱,如今待嫁之年,又身中热毒。他曾想过寻得寒玉之后,若是义父义母不弃,他愿照顾玥然一生。
现如今,只怕是不成了!
世人皆说,长乐宫之人冷情狠心,手段残酷。只江湖几十年来,长乐宫人作恶的传言甚多,除了了却叛宫之徒,实打实的他却从未闻见。
人云亦云,何其悲哉。
宫主的孤单,他仿佛感同身受,油然而生的怜惜之情,也令他猝不及防。而重中之重的是,寒玉的下落,想必再没比宫主知道的更详细了吧!
浸身在热水之中,白栀感觉自己全身的毛细孔都舒展开,十分的舒坦。低下头,目光触及胸前佩戴的那块寒玉,平日里,她将它遮掩得实实在在。
寒玉近乎剔透,像一颗大颗的水滴垂落在凝脂之上,让人不由地生出撷取之心。
就是为了你这个小东西啊!
她玉指轻点一下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便开始撩水,洗拭身躯。
持续的水声,叩击着思绪万千的男人心,尽管知道看不见什么,他却还是情不自禁地转过脸,正对着纱窗。
待全身擦洗过一遍之后,白栀利落的走出浴桶,用干帕子擦干身上的水珠。穿好肚兜,一个转身,薄薄的亵衣已经裹挟着玲珑的身躯,她越过屏风一掌击开紧闭的窗扉。
有贼心没贼胆,怂!
既然想看,她愿意成全他!
被抓到现行,做的这事又实在有失君子风范,宁函之懵着唇瓣微动。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憋了两息,才张开嘴,叫了声。
“宫主!”
唇还在翕动,话音却没法再延续,他的视线停落在窗内的娇躯上。未敢看她被氤氲之气染红的粉嫩面颊,只定在她下颚处。
细细的锁骨凸起,脖颈上两根细带往下,淡黄色的肚兜隐藏在亵衣内,那处沟壑好似在随着她的吐息起伏……
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?”话既出口,白栀才隐隐约约想起,沐浴前她好像让他先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