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的旅行,时间总是不经意间飞逝。
不过转眼,花栀却觉得仿佛已经离开青州许久。
又一晚在野外过夜。
皎洁的月光,燃起的火堆,让中间相隔一段距离的花栀和凤霄,能够将对方的面容,瞧得清清楚楚。
因为光亮,周围的环境依稀可见。
清风时不时划过山岗,青竹随风摇晃着腰肢,满枝丫的叶子沙沙作响,交织成天然的乐章。
夜晚孤寂,无风时,能清晰地听到远处传来如幽吟低吼的声响。
野外会有什么呢?
花栀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帧又一帧诡异的画面,全身自然而然呈现出紧绷的状态。
这种时候,她真是憎恨自己过人的脑补功力。好想摇摇头,或是敲敲自己的脑袋瓜子,把那些恐怖的联想全都倾倒干净
守望黎明号。
花栀控制着双手握紧,张开,放松心情。
而后,她勾起唇角,让自己尽量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模样,状似随意地侧头望向身边的凤霄。
“是冷吗?”
“善解人意”的男人,体贴地问道。
凤霄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声音,只是见她的动作神情不大自然,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。
用披风包裹着身躯抵御寒凉,又坐在火堆旁,花栀自然不冷。
但她还是屈从本心的靠过去,习惯性地想去挽着他的臂膀。手臂还未抓住,就被他抢先一步环在肩上,整个人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般。
一路上以夫妻名义相伴,花栀的心态也在转变,不会因为这点亲昵就生出不适。
隔着衣料,在两人的体温相互感知的过程中,一种温馨油然而生。
许是无事可做,花栀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凤霄宽厚的胸膛轻轻移动。肌肤相亲给予她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,花栀的脸颊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脖颈。
不知是因为在凤霄怀里,还是那份温热的体温,独具安全感,花栀很快抛开之前的恐慌。
只是,她舒服了,被她不经意眼的动作蹭出一团火气的凤霄,就遭罪了。
自制力这种东西,有时候很玄妙。
针对不同的对象,把握度能够天差地别。
面对心上人,能够坐怀不乱的有几位?更何况,失忆后的凤霄不仅是口头上称呼花栀为“娘子”,内心对这点也是高度一致。
温香软玉拥满怀,女孩儿乌黑的发丝随风不断地撩拨着他的下颚处。
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。
“唔——”
只能说花栀过于低估自己对凤霄的诱惑力,也太高估了男人面对喜欢之人的自制力。
她还沉浸在朦朦胧胧的岁月静好中,猝不及防就被钳制住后颈。紧接着,柔嫩的面颊与身边男人的亲密相贴,花瓣儿般红润的嘴唇瞬间被堵得死死地。
鼻息相互交融,花栀挣扎着想呼出声音,却被对方尽数夺去。
凤霄此番偷袭可谓“毫无预警,来势汹汹”。
因为主干躯体被一只大掌压制在他的胸膛上,她只能伸手在他背后拍打。可惜,对这一刻强势的男人而言,她的行为起不到任何反抗作用。反而由于这些隔靴搔痒的举动,更激起他进一步地索取。
除了花栀偷香窃玉害的凤霄失忆那一回,之后的他,只在她额头轻啄过。
如此亲吻尚是头一遭。
只是男人于某些事上,总有种道不清的天赋。
刚开始,还只是唇瓣之间相互研磨,花栀私以为她唇瓣上的皮肤都要破了
穿入中世纪。转眼,凤霄就会顶弄她的唇缝,在她轻微张嘴的间隙,长驱直入。
女人嘛,总有些抛不开的尿性。
花栀嘴上想说不要,不要,心里还是很诚实的,抵抗不了,她转而享受。
身体很快就温顺地任由凤霄搂抱着,放弃了顽强抵抗。唇舌也识趣地跟着主权者的节奏,完全投入进去。双手更是从推拒变为紧紧拥住他的身躯,仿佛害怕失去什么似的。
强迫和情投意合地拥吻,客观地分析,还是有着本质的差别。
察觉到她的配合,凤霄情绪更为高昂。
原本他只是因为月下花娇,一时抑制不住,在理智逐渐回笼后,便想克制着草草结束。结果,她难以预见的顺从,彻底将他压抑许久的火苗燃成熊熊大火。
这场突如其来的吻,持续了很久,久到丛林里自认耐心充足的某物都忍不住在心底吐槽。
一吻而闭,花栀轻喘着瘫软在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