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晓的,”肖易伸手拍了拍肖山肩膀,“你以为今日之事,钱家有些人会容的了我么,不过由中选一,她好,我便好。”
“你懂么?”
肖山退到一旁,退乃仆人之身份,非认同此事。
肖易背后似长了眼睛般,“莫随我,你若有心可挑些糕点,与对街开食店婆婆,她今日不曾取饭钱。”
……
蔡大娘子礼行。
肖易眯着眼,午后阳光暖如夏,御街处处可闻花香,端的一派繁华景象。
城内挤满了回来的观潮者,有三三两两吃茶饮酒的,有背靠街巷晒太阳的,有坐于饭摊前吃面的,忍饿回来飘着葱花的素面都香。
“听说了么,钱家那三不像,今日险些回不来了?”
“兄台多说些。”
“莫不是你那钱家三姑娘,我说瞧着面熟。”
“嗬,面纱都被肖家郎君揭了。”
“岂知面纱,有人看到共乘辇车回城,家有懒婆娘贪看观潮,若非如此,我定要随后一观,斯文人行败类事,观潮怎可胜的。”
“慎言,慎言。”
“他二人做的出,又管旁人不可说!”
“所言有理,只不知钱肖两家,是否有秦晋之意。”
“此言差矣,我看那会元郎多存了调戏之意,再说钱家如今可瞧不上他的。”
“钱家虽为钱塘首富,到底经商出身,那肖家可为士族的。”
“堂前燕入了百姓家,这临安城如今有谁看士族庶族,田舍郎若求的功名,相公们可伸手捉女婿喽!”
“不,会元郎生的风姿俊雅,学识出众,尔等怎可出言辱他。”
“你这酸穷书生,仔细看你的路,搭话作甚!”
“流言止于智者,会元郎君乃君子,不会行诸位口中之事。”
“呸!”
肖易听有人为他说话,好奇的投以眼神。
原来是蔡郎君。
他原打算与那些泼皮聊聊的,这会过去岂不是要打朋友脸,嗬,此时的蔡郎君是友非敌了。
偏巧有人点了犹豫中的他。
“生乾。”
蔡郎君与肖易认识以来,决意洗心革面,每日白天与娘子一起做蜡炬,夜晚读书。
今日与同族蔡姐姐的夫婿,约见谈事,又见城内旧日风景,更有悔意。
他这般污迹之人亦知晓清誉何等重要,更莫说似会元郎这般清风明月般文雅读书人。
“蔡兄。”肖易笑着施了礼,亦像不曾听闻此前那些泼皮们所说的。
“生乾,巧了,你来与他们说。”蔡郎君面色涨红,定要解释清其中误会。
“生乾不知蔡兄何意?”肖易边回话,边对那些泼皮们点头。
“他们,他们所说皆为虚言。”虽名声有亏,却不曾做些旁的龌龊事,蔡郎君不知如何启齿,又以为肖易凑巧路过被他拉了来。
泼皮中有胆大的,盯着肖易看。
肖易一脸笑。
“会元郎君,你这路过的忒巧,蔡大娘子约莫不在店中。”
“某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