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少爷多虑了，二少爷约莫有他的用意。”

“肖山，我与生乾为同胞，有些话不可逼问，你却不同。”

“小的已将所知之事，悉数告于大少爷，不敢有丝毫隐瞒。”

“倒可惜了那汝窑香薰炉，若当真是那妇人，你与我向其讨回来。”

汝窑，不曾听错？

“好生伺候二少爷，可退了。”肖良挥手道。

“小的谨记在心，”肖山走了数步又回头，对肖良道，“大少爷莫贪看风景，外面寒，当真着凉。”

……

肖易回来绕路走，偏遇肖良待他多时了。

躲不了便只能不躲。

“大哥，这么晚不曾歇息？”

肖良心事重重，哪里能睡的着，如今他回来了，家中琐事皆有须他代管之意，与生乾名声有关的，又不可对娘子多说。

指着圆凳，看一脸不知何事的人，“坐，生乾。”

肖易依言，又呼小韵奉茶。

“今日店中生意如何？”

“如平时一般。”

“肖山小韵早已回了，你这当家主的却迟迟不归，若外人知晓，定笑话我肖家不懂礼数尊卑。”

“生乾有他事派肖山，小韵在店中亦做不了甚事，早些回来歇息，明日早些出门。”

“大哥今日怎问起我这边琐事？”

肖易猜肖良已向肖山问话，不知问出了甚。

又听肖良问他，“生乾，你可否与我说实话。”

“大哥要问什么？”

“为何执意搅浑水，由那些泼皮破落户玷污清誉。”

“生乾如此，有不便说缘由。”

“谁人有这般好，生乾心悦之人？”

“大哥，生乾知今日所做所为有辱门风，若罚，生乾需向爹娘与大哥请罪再罚。”

肖良懒的再听，手捏眉心，长叹。

之前，他与生乾说若一时不愿求功名，随意逍遥数年再谈，岂知这么快出了错事，纵与那妇人不曾有牵扯，可临安城内有名声势力之家，谁愿将女儿嫁与生乾的。

“只一句，你与那妇人，清白么？”

“毫无干系！”

“我信了你。”

“生乾惶恐。”

“那香薰炉可曾与了意中人？”

肖易点头。

缓了会，又道：“我与她有诸多误会，待说清定会让她来见大哥与爹娘的。”

“她亦是好人家的姑娘，颇得我心。”

听闻这些，肖良皱着的眉略解，可让生乾如此评的姑娘约莫甚美。

再说传言，不忧心为姑娘家人知么，姑娘亦会吃醋的。

“她知此事，你要如何？”

“又多了误解，等着。”

“我晓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