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北吸吸鼻子,辩解道:“那姑娘与会元郎聊的甚多,奴婢怎知姑娘所言是真是假?”
小南不需钱婳开口,“随姑娘心意如何,你倒能耐了,需谋总管差事与你当当。”
乱配鸳鸯?
钱婳不知怎的,感觉这话说的有些意思。
南北丫鬟知晓原三姑娘喜欢那人的,为何又道乱配鸳鸯,她装作随口问道:“小南,我钱家对那肖家可是有何不满?”
姑娘近来体虚,话不多,小南一时大意,愤恨道:“岂止不满,若不是我们家主与大娘子心善,依二少爷所言定要痛打那伪君子的。”
这么多内情。
“他对三姑娘作了何事?”钱婳小心问道。
“他对姑娘你……”小南说着,又狐疑的看了看钱婳,她听错了么,姑娘为何说三姑娘?
“小南姐姐你……”
两丫鬟都齐齐看着她,盯的她有些心虚,说错了话?
钱婳有意拍拍前额,“哦,睡糊涂了,他不曾对我作何事的,你们两莫非知旁的隐情?”
南北丫头丫头,姑娘一句糊涂,绕的她们亦糊涂了。
“三姑娘,你好生歇息,奴婢们出去了。”
“姑娘,我们不乱耍的,你有何事唤一声,奴婢与小南姐姐速来伺候你。”
见两丫鬟溜的快如兔,钱婳便躺着对手机长叹。
世风日下,丫鬟都敢不听姑娘的话了。
“你们两等着,等我可以出门,吃什么你们都要在旁边看着,不给你们吃,臭丫头!”
……
钱婳口中的臭丫头们,拣一处靠假山的亭苑说话。
今日彼此都出了错,需串些话,待家主审问时不至于口径不一。
旁的丫鬟总艳羡她们随姑娘,又是姑娘看中的人,嗬,若非多年的主仆情谊,她们约莫情愿伺候大少爷,二少爷的。
姑娘忒闹,忒会做些出其不意之事了。
“今日便宜你了,若姑娘将此事告与二少爷,仔细你的皮肉之苦。”
“小南姐姐莫说我了,我不过是小错,若家主与大娘子知,你将会元郎拒婚之事说与姑娘听,你要被赶出去了。”
“顺了你的意。”
“不是,不是,姐姐听我说。”
“姑娘将我绕晕头了,偏你又是不省心的。”
“姑娘疼我们,姐姐放心。”
“姑娘待我们好,我们更需尽力伺候她,你明日去将那香囊讨回来。”
小南说着又觉不妥,“不,此时便去御街,若他回了钱家,你便求那肖山,定要将此物拿回来,以免多事。”
小北问,“若会元郎不给,我如何说?”
“不是与你说求肖山么,你情哥哥若不管,你便留于肖家,如此更顺了意。”
“与姐姐好生言语,若再取笑,莫怪我恼了。”
“长能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