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易说着又笑了。
看在其余众人眼中,总感觉这笑有些戏弄之情,尤其听着肖山心中暗叹,二少爷又要做些长他们教训之事。
“小北姑娘,你以为如何?”
来了,来了。
若只为出口气,他们亦愿任二少爷宣泄怒意,偏此时难遂他们当奴仆的心思。
肖山识趣的不多嘴,由系铃人来解。
“奴婢,”小北见肖山不看她,心道这些年算认清这人了,不过一起将香囊讨回来,平时那般会说,当着主家倒不待见她这外人了,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哦,你们姑娘派你来讨此物,你若不知,回去如何说。”
“非姑娘派奴婢来的。”
闻言,肖山重重咳了声,求这姑奶奶莫要再多言了,二少爷只需寥寥数言便可套出其中的内情,多说多错多受制于人。
肖易转脸,抱着胳膊看向肖山,眼神中含着不悦。
转身,又一脸春风的笑,“此物已在某手中,若有人不愿某得此物,又借以为难小北姑娘,不如某为小北姑娘指路。”
小北问,“会元郎欲如何为奴婢指路?”
肖易点了点颌,意有所指,却不言明,“山前有路。”
这丫头不懂,有人会懂的。
小北早被肖易绕糊涂了,说来说去莫非不是一条道,肖山此时约莫猜中九分,他与小北便是为了二少爷亦需绑着了,有自己人于钱家,听消息更放心的。
面对二少爷的警醒,能说什么,他之前自己跳出来求赏的。
二少爷话中之意不过是多提条件,多绕一人进来,是以铁了心要与那钱家三姑娘纠缠不清了。
哎,顺水推舟。
小北眨眨眼,又问肖山是什么意思,小韵闪身进了浴堂煮茶。
“小北姑娘回去,只须一句此物与了肖山,你们姑娘又岂会罚你。”肖易又开口说了句,他不开口,肖山亦不敢与丫头说。
“会元郎所言甚是。”姑娘怎会罚她,罚她的是放了话的二少爷,再被小南姐姐训两句。
“小北姑娘这是应了?”肖易问。
“听会元郎的。”总之,她不会被罚便可,一个随手做的香囊,当数年前的荷包与山哥了。
小北说着又施礼,“那奴婢告辞了。。”
“留步。”
肖易笑道:“小北姑娘喝口茶再回,小韵这丫头今日又挑了些糕点,小北姑娘可尝尝再挑些与你们姑娘。”
听有糕点吃,小北又犹豫了,姑娘贵体已无恙,又有小南姐姐伺候着,她倒不必急于一时的。
“那便多谢会元郎美意。”
“小北姑娘,勿需与某客气。”
“会元郎,你可唤奴婢微名,姑娘什么的,听不惯。”
“小韵,出来陪你小北姐姐。”
喝茶,吃糕点,挑糕点,两姑娘说说笑笑的。
另一边,暗潮涌动。
肖易将香囊与肖山,顿了顿,“小北姑娘应了,需你走一趟,当面谢三姑娘成人之美,她前些日不说与你牵线么。”
肖山收了茱萸香囊,拱手道:“小的听凭二少爷差遣。”
肖易打量了会,又道:“约莫是我听错了,这话有些不甘愿。”
肖山摇头,“为二少爷解忧,乃小的之幸。”
肖易微勾唇,手指那边吃糕点的丫头,“钱家门向南开,你这求到北门的,此路通否?”
肖山:“……”
二少爷,小的待您一片忠心,可您老如此不嫌累么。
小的知钱家门难进,可出难题的亦是您,这话问的可是要看小的感激涕零,您老更放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