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听到甚消息,皆可言明。”
“小的不敢隐瞒。”
来人擦了擦汗,三姑娘素日举止刁蛮,钱家仆人岂敢惹她不快,再说有甚难听话,乃那妇人说的,不过借他之口报与姑娘的。
“那蔡采花,满嘴喷粪,污蔑姑娘清誉。”
自打听闻蔡大娘子的江湖名号,又有钱家奴仆私聊她大哥亦遭那妇人之手的,她便知那妇人是个社会蔡姐。
“哦,她如何污蔑我的?”钱婳饶有兴趣的问。
“那妇人与汤饼婆说,姑娘随貌美却中看不中用,不如她懂会元郎心,会元郎救姑娘乃君子之风,非对姑娘有意的。”
“蔡大娘子,她怎的懂会元郎心?”
“约莫那妇人,约莫更懂……”
“有话直说,姑娘素来见不惯此行径的。”
“更懂风月之事。”
卧靠,这是某方面经历多的意思么,难道会元郎亦如她大哥那般,被社会蔡姐占了便宜,她看那肖易生的不错,眼光不至于如此差的。
他大哥那会忒青涩,不懂,如今娶了大嫂,再不会被旁的女人占便宜,最多被临安城有心的小娘子们堵着多看会。
话说回来,她说认识的肖易,似乎亦颇懂风月的,调戏起她来一点都不含糊。
钱婳思及此,有些脸红的低着头。
等了会,又听来人道:“汤饼婆说,会元郎近姑娘,多有经营生意之意,如今肖家大少爷回来了,大少奶奶又是难伺候的主,会元郎需为自己打算了。”
“肖家怎会如此待他的,听那婆娘胡言。”
“小的所言,皆为那等婆娘之意。”
“蔡大娘子又如何回的?”
“说会元郎若有心经营,不如与她走的近些,姑娘你懂甚生意,钱家又怎会将银两与外人的。
嗬,说她不懂男人心可以忍,不懂做生意,忍不了!
她可是有近百万粉丝的女装店主,能耐大着的,亏那社会蔡姐说的出口。
“小北,”钱婳不愿多听,喊吃糕点的小北,“与你同去对面瞧瞧。”
“三姑娘。”来人喊了声,怎的去对面,要打的话应到礼行,姑娘心悦肖家郎君,他们心里有数,如此轻易放过那妇人了么。
“姑娘,见会元郎么?”小北起身,将其余糕点与了来人,“你吃。”
“小北姐姐,你……”见姑娘盯这边,再多话都要收回去。
“这些不曾吃的,你们可分了,姑娘赏的。”
钱婳拿着面纱,又转身瞥了瞥小北,这丫头嘴甜的,倒会做人情。
主仆两出钱记,至肖氏术补堕齿。
“嗬,今日有生意。”
听闻会元郎开店,每日所赚银两不够饭食,偏她瞧见了与人补堕齿的会元郎,瞧着真新鲜呐,近前细看,这些工具看起来为什么有点像现代的?
钳、刀片、刮匙、牙挺、持针器、调拌刀等等;若再有些现代用的器械与药剂,她都要怀疑此人的真实身份了。
不对,她又看到了什么!
有点像装着钢丝的包装,有点咬牙模用的印模,以及正畸用的各种工具,她真的太熟悉了!
“三姑娘,小北姐姐……”姐姐拖了长的声调。
肖易抬头看了看他家丫鬟,怎么见了钱家人说话都与平时不同了,余光又瞄钱婳,打扮的这么美来见他,可曾有些真心念着他的?
此时有生意登门,他不可多与她说话,小韵那丫头自会待客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