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回,大娘子又似乎不放她。
“娘,如今此人混入应选郎君,女儿的事不重要,我钱家脸面不可再他随意辱了。”
“所言当真?”
当真,真到随时欢迎您来打假。
大娘子欲再多问句,钱婳趁其不备溜了。
……
“敢问易郎君所言当真?”
自古,人皆看不起赘婿,尤其识些诗书的人更耻于商人结亲的。
钱家如今算有些儒商身份了,虽不似那些成日只知逐利的奸商,亦有自知之明,结亲求人品更甚看重金钱与学识。
如今百里挑了两名,容貌见识谈吐皆不俗的,若只有其一,便不提之前所设条件,凡事皆可商量的。
这会提了,他们钱家人亦各有己见,只怪婳姐那边不快些将画像拿了。
余郎君说需与家人议,听话中之意有些犹豫了,反倒这易郎君应了他们说提的,如此爽快倒不得不疑心。
再有瞧这情形,说甚出题放水亦多余。
“某怎敢戏言,”肖易对钱家施了礼,又道:“良缘在此,又何须管他人之言,只求成此千里之缘。”
“嗬,会元郎生的张巧嘴。”
众人闻声看去,见钱婳不着面纱的来了。
钱婳随手将画像投向肖易,“敢问郎君这般擅打扮的,不如由我多赏些银两与你,回头再到城内夸些话,你亦不用开店了。”
“婳姐,莫要无礼。”
“爹,大哥,二哥,你们莫要被他瞒着了。”
钱婳不管大娘子怎么说她,抬手挑肖易的颌,又捏着他的脸对钱家人,“请看易郎君,乃易容之易。”
说着,又扯了他唇边胡须。
众人皆惊,惊钱婳此时的举动,惊易郎君庐山真面目。
画像在似与不似中,口音亦非临安人,家中奴仆做事尽心尽力,怎么被人耍了,不止一回的戏耍。
“你!”钱家二少爷钱书,双手揪着肖易衣领,谁说读书人不可动粗。
“二少爷,请听某一言。”肖易心道,约莫只有拦着的大娘子,懂他内心的尴尬了。
MMP,临安城内要谈恋爱真不容易,尤其之前得罪了对方家人,又铁了心要吃回头草的这种,哎,别人怎么看他可以理解的。
被意中人不留情拆台的大约只有他了,蠢女人,不知他为谁来的么,偏给他多设置些难度。
他不过只打算暂瞒着,也许明日会登门解释的。
当瞥见“情敌”投以的同情眼神,他狠了狠心,到底不能于他人面前露怯,更不用说收了大哥礼的“情敌”,等他抱得美人归定要酸此人。
“大娘子,不如请外人暂避。”他只求钱家最好说话的人。
大娘子当真心善,转身用眼神指派丫鬟,丫鬟便将他的“情敌”请出去了。
蠢女人总嘲讽他是戏精,那么今日要表演更精湛的技术给她看。
垂首低眉,作请罪状。
“不敢为旧日行径辩解,今日亦为请罪来。”
“凡某之错处,不消今时旧日,皆由员外大娘子随意惩处,亦不敢奢求见谅,唯有真心以待明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