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易的声音,又传到钱婳耳中,听的她有些面红耳赤的。
“婳,你来么?”
“……”
捂耳遁了,这男人等会出来看她怎么教训他,原来洗澡只是顺手的借口,其实意在此,约莫以后更会擅用此技来逗她的,哼,男人!
肖易这边可想象到外面的情形。
女朋友脸红心跳的走开了,偏又不敢进来打他,为什么每次听她说要打他,他反倒更兴奋的,嘴贱什么的其实要看对象是谁,他对旁人可不曾如此善言的。
热汤暖身,又略有些微冷。
将长发甩到背后,稍打开门拿她给的换洗衣物,待收拾好见长发沾着水,于是又用外袍来擦,可能他有些不专心,竟然能将外袍甩到浴水中。
捞起来亦不能再穿的。
临安城内,贵人冬日着貂裘御寒,富商大贾可乘车,亦不似乎前朝不可着狐裘的,像肖钱两家奴仆冬日亦有蚕茧丝絮制的夹袍,普通百姓的夹袍中只有更次等的填充之物了。
他所着的中衣,合裆裤,绫衫,外袍皆用料上等,是以不着外袍虽有些冷,但不至于出不了门的,更何况之前所着鹤氅虽有些脏可披着的。
将换洗衣物用束腰系着,与网巾一起拿在手里,由后厨向一楼走去了。
这会厨娘们已回,丫鬟们亦不在此处,若她在休息区,他可耍赖支使她的,总之有些豁出去的意思。
待至一楼偏门前,他又作的将衣领挑开些,可见脖颈的那种。
很快,他懂何为自作自受。
钱生婳风一楼休息区,竟瞧不见一人的。
肖易有些不甘的提了提衣领,抱着手中之物欲出门,只数步又退回来了。
门外,有小娘子向这边走来,他这么出去倒有些惹人误会的,岂知那小娘子像与他作对般的非路过,只身走讲来了,他要如何藏?
当真不知为何自讨苦吃的。
听那小娘子一声惊乱的尖叫,肖易倒有些不乱了。
见识这般浅薄的能成甚大事,他此时非衣衫不雅的,只不过披着头发与随意穿着氅衣,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孟浪的,真的有一点点。
他这边稳坐于沙发中,瞧那小娘子不进亦不退,待与原处盯着他看。
所以,男人长的好看的,真有此能耐么?
“哎,你要作甚?”
“奴,奴……”
肖易指着二楼入口处,又对那含羞露怯的小娘子说道:“如有甚需,可至二楼,当不曾见某的。”
那小娘子又瞥了过来,似用尽平生之力与他说了句稍微震撼他的话。
“郎君……奴,奴冒昧问一句,郎君可是肖家会元郎么?”
认识他?
将鹤氅规规矩矩的穿好,手中所拿之物藏于身后,琢磨如何开口问。
传闻会元郎如今在临安城已是数的着的貌美郎君,这小娘子夜不归宿的,约莫生活在北市,难道他已闻名于北市了,若再问出些不应问的,不如就此回去了。
肖易打定主意不多事,摇摇头,起身要回三生缘礼行。
那小娘子竟不避开,他只有绕着走的。
“会元郎,奴曾瞧过你的画像,当真错认了么?”
听闻此话,肖易大约猜出来人的身份了。
他的画像只在钱家与众人看的,若说有甚家境不错的小娘子看了画像,那么只沾他那大嫂的光了,将他的画像拿到苏家了么?
向前再走一步,可出了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