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甚好,妹妹这边待开春不需每日来店中的,待与姐姐请柬约定,不可反悔的。”
“依妹妹所言,奴怎会反悔。”
“与姐姐说笑的。”
钱婳转脸看了看夜色,又起身道:“夜路风寒,妹妹不敢多留姐姐,这就陪姐姐出去。”
苏小娘子见钱婳言语直爽,亦笑道:“奴待妹妹来酒楼,今日与妹妹言谈甚欢,你我姐妹勿需多礼。”
钱婳虽不至难分难舍,亦有些同意苏家小娘子的话,她见苏家小娘子之初,以为对象如蔡采花一般登门挑衅的,又见此女言谈举止非粗野之辈,心知不可小觑。
只拣自夸的话来说,若平日有十分自恋,今夜有百分之多了。
需在对她男友有非分之想的姑娘面前,扮演好有能耐的三姑娘,苏家在北市再牛又如何,到底靠着家中之势力,她钱婳靠自身能耐。
仅此一点,不战亦胜对手的。
及至那苏小娘子又与她说起酒楼中众姑娘,她知此女有颗善心,更不似之前两妇人那般有意与她生事的。
虽嘴里喊着姐姐妹妹,心里却不认同,可这些妨碍不了她们做生意的;将欲取之,必固予之,她懂其中道理,更何况若与此女总有一战,更需摸清其底细的。
“姐姐请。”钱婳客套的说道。
“妹妹留步。”苏家小娘子说着,又看着钱婳笑了笑。
待苏家小娘子出了钱生婳风,钱婳对着旁边店喊了声,“快出来,否则姑奶奶要踹门了!”
以为她不曾留意么,早看到他之前出来的身影了,北市夜里的灯火如御街般亮如白昼的。
“婳,你来了。”
将门由里面打开,肖易笑的有些假。
面对此种情形一般要开口说什么,解释丝毫不起作用的,他暗暗绷紧胳膊以此扛她那毫不留情的打,打两顿消消心中之怒,再谈话会更容易沟通的。
“知我要问什么?”
钱婳见肖易摇头,伸手挑起他的下颌,左右动了动,“倒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,我之前怎的不曾察觉,前些日来了御街社会姐,今夜又有北市小淑女,当真受欢迎。”
“明日莫不是又来各大瓦舍的女娇娥,与那更有钱的女店主,将我这店给踏平了。”
肖易弱弱的回了句,“小娘子言重了,某不敢当。”
钱婳稍用些力,掐了肖易那胜她百倍又能言善辩的嘴,说,姑奶奶让你再巧舌如簧的,当姑奶奶傻么,人家都瞧见你的画像了。
“苏小娘子与我说,自打她见了你,自此茶饭不思,夜里亦看着你的画像稍可睡会。”
“莫开玩笑了,我只与见了画像的。”
“说这话不亏心,你怎知她闺房中不会有,难道你曾夜潜苏家了?”
“越说越扯,钱家尚不曾潜入,岂会去潜甚书家笔家的。”
“知错么?”
“随小娘子如何惩治,某心甘情愿。”
“若苏家小娘子约你,你如何回应?”
“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