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要被耍了,苏家人又岂是善茬,定了苏家酒楼不假,可非中意苏家小娘子了。
“余郎君打听的消息可真多。”
“不多,不多,会元郎稍待,鄙人与你一道回去。”
肖易又笑道:“哦,余郎君此时不约佳人,倒与某混一处么?”
余郎君亦笑着回,“此话不妥,虽说会元郎在城内有美名,人亦生的俊俏,可鄙人不好男风的。”
肖易怒道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两人一出门,恰巧遇到钱婳身边的北丫鬟。
北丫鬟亦曾见过余郎君的,只一时有些不敢说认识的,近前与两人施了礼,又问道:“二少爷,你这会要至何处,我们姑娘已让陈嫂她们备了你们的晚膳。”
“你若有旁的事,须派人与姑娘说一声的。”
“你们?”
“敢问这郎君是谁?”
肖易瞥了瞥余郎君,语含鄙视的与北丫鬟说,“若选之人,有甚可问的。”
说到底学识不如他,容貌不与他,家境算差不多,人品却差忒多,所以有甚可说的。
余郎君主动开口,“鄙人姓余,此前于边关做些生意,如今与你们三姑娘店旁亦开了店,与会元郎乃旧识,约莫你们三姑娘亦认识鄙人的。”
肖易快步走开,“她可不认识你,某亦不好男风。”
北丫鬟一时记不清要来做甚的,来旧宅这边每日倒听了许多钱妞所学所感,此句中所提的男风,可是钱妞与她们戏言的男风,为何她这般清心的丫鬟竟听懂了。
余郎君这边听懂更多内情了,原来肖家会元郎与钱家三姑娘如今已同食了,那么共寝之说亦快了。
今日乃开店之喜,有意邀请两人前往酒楼一道畅聊,若两人不领情,他亦可携些酒菜进钱生婳风的,怎么说来者是客,总不至于将他赶出来。
待至店中,又派人至苏家酒楼将所点酒菜拿回来。
约莫到用晚膳点,再挑些更精致的酒菜,去那三姑娘的店了。
“郎君请留步,此店只做妇人与小娘子的生意,非郎君可来之处。”
有丫鬟拦着,余郎君指了指旁边的店,又指着手中的酒菜说:“姑娘,鄙人来此见会元郎与三姑娘的,若姑娘不信可去细问,鄙人在此候着。”
“姑娘可说有些要紧事,须与他们说的。”
“郎君稍后,奴这就去回话。”
钱家三姑娘当真有些胆识的,此店内所用之物不与城内同,更不似边关那种,他这般游荡于江湖的瞧着亦感新鲜,不由有些酸的忆起那会肖家大少爷约见他的情形。
成人之美,他向来不会做这些的。
生意人逐利,江湖处处可见佳人,区区钱家女若与他只有千里一见的缘分,那么又何须执着于此的,更何况钱家人话中所说之意,任谁都听的懂。
如今再看,会元郎真乃大丈夫了。
“郎君请。”
那丫鬟出来了,以会元郎的性情若不如此说,又岂容他进去见三姑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