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妞这边到了民巷,不敢大意的。
思来想去,不如至余郎处商量商量,再说半夜吵着敲门的实在会伤及婳姐之名声,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为若有甚事,她这会来的能阻止?
待敲了余郎的门,略说了此事,只见她那意中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。
“妞妞,我回来前那两人在店内闹的可欢了,不想这么玩的更大。”
说着,以手推窗,瞧见肖山所宿处灯火通明。
当真读书人会玩的。
余郎君暗叹:当真一报还一报的,他这会要与那两人大礼了。
挑了用旧的茶盏,稍用些力投向对面窗,只听瓷碎与旁边租户的骂声,他稍避开些,退到窗旁对意中人笑,此乃私心与助人的。
“妞妞,那边可露面么?”余郎君问道。
“不曾。”钱妞说着又蹲下听外面的动静。
“要不再敲,我可不信那两人如此胆大包天不心虚的!”
余郎君手快,赶在钱妞阻止他前,又多报了回肖易之前与他的敲窗礼。
速退,再问,见钱妞摇头,余郎君略有不解的说:“当真小瞧了两人,要不喊声看看?”
钱妞摇头,“不可!”
余郎君顺着话问道,“莫非你不担心三姑娘了,要我说那会元郎向来最奸滑的,三姑娘又岂是他的对手。”
钱妞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,若婳姐有意如此,她又不好多管的,否则若被拘着又岂会闻声不动,婳姐亦知对面所宿为她钱妞的余郎了。
“算了,再等等。”
余郎君听了钱妞之言,很快他又心生悔恨了。
对面,竟约过重重楼台飘来戏谑之语:余郎君当真好功夫的,那般燕瘦环肥的姐姐们陪你夜谈畅饮,你可要悠着些,待明日见了敢管你的姑娘,如何与她说?
“哎,当真潇洒美男,最宜倚红偎翠了。”
“小生着实心生艳羡呐,却只有暗暗瞥两回的之幸,实不喜此书中美颜如玉。”
这番话将一穷酸书生与腰缠万贯的富商的人设,演绎的淋漓尽致。
书生清贫虽有喝花酒之心,却只能对着圣贤书用功;富商奢侈豪饮,坐拥美人笙歌,实则为背着家中妇人出来厮混的,当真可耻!
“姓肖的,你莫要贼喊捉贼,鄙人向来……”
钱妞伸手捂着余郎君的嘴,亏的余郎不曾将会元郎与婳姐姓名说出口,旁人只当笑话听了去,最多猜他与那肖山皆非君子的。
余郎君怎会敌不过钱妞的,只怕她误信馋言了。
“我放手,你将窗关了,莫再与他嚷嚷可好?”
“他这会知你留意,定不会再做甚的,”见余郎君点头,钱妞放开了手,“再有你与他此时辩,亏的可是你,能敌的过读书人巧舌如簧么。”
“妞妞,你听我说。”
余郎君说着要向钱妞解释其中的误会,却见她笑着有些含义不明。
钱妞听肖易喊那句的确一丝生疑,她来这边时余郎房内灯亮着,此时不睡那又在做甚,总不会挑灯夜读的,她忒知他底细了。
“莫非这饭内真藏着什么姐姐的?”
“随你看,我虽非君子亦坦荡。”
“你心虚作甚?”
“分明是你中了那姓肖的奸计,我可是你的人。”
“哦,有劳你为我如此。”
……
另一边。
钱婳与肖易皆笑喷了,余浪浪可真的向来不让人省心的,以为敲窗可震慑她与他么,不好意思,算盘真的打错了,这会不知怎么被妞妞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