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,你!”
那儒生见钱婳如猫见鼠搬竟跳开了,思及有肖易在旁,又理了理冠冕,与肖易施了礼。
肖易亦回了礼。
钱婳毫不虚心的问,“你这哥哥,见奴为何这般惊恐,奴莫非生的如夜叉,会吃了你不成?”
儒生若敢说实话,那定是胜于瞧见夜叉的。
三不像之名,城内何人不曾听闻。
此前这小娘子曾来书院见其哥哥的,一众同窗中有胆大些的,见其生的貌美,有心与她多说两句,即使被先生罚了亦不会怨言的。
那会大都于书院用功,及至有同窗一回出城,瞧见这小娘子言语粗俗的将另一小娘子逼的投湖了。
回来又告诫一众同窗,莫要与那钱家少爷们的妹妹说话。
有同窗不信,问钱家大少爷与二少爷,那两少爷竟当众说家中胞妹的确不喜读书的,请众同窗若再瞧见她,勿要近其言语的。
事实上,那会钱家三姑娘被拘于家中了。
钱家少爷们亦瞧不上这些同窗当妹婿的,只是他们那妹妹总借嫂嫂之名来此候着一道下学回去的。
再来,又生了许多误会,书院中竟有人听信传闻,说那钱家小娘子不知何处学的恶习,最喜调戏有些容貌的读书人,待得了对方之心,又懒的再理。
是以书院众儒生,再不当其为当初的那小娘子了。
更何况今日这儒生,原最遵礼数的。
“小娘子有所误会,某一向再此用功,不曾见外人,勿怪。”
“哦,是么,奴瞧哥哥不止书读的好,人长的更俊!”
儒生:来了,这夜叉竟露了真面孔,他要如何应对?
肖易:钱婳你够了,一口一个哥哥的,眼前这哥哥随你喊你却不稀罕的,等会回北市了,看怎么治你!
将缩在身后的儒生朝边挪了挪,顺着又瞪了一脸看戏的钱婳,肖易这会开口打听了。
“敢问之前可曾有女子来此?”
“对,你这哥哥好虚伪,说甚用功读书的,莫非是有更美的女子来了,你瞧不上我这种容貌的。”
“不,不,不……”
那儒生被钱婳逼的脸红,说话亦有些不顺的。
肖易向钱婳做了闭嘴的表情,又对那儒生说道,“莫要误会,今日来此只为见旧友的,她曾有恩于某,一直不曾回报,近日知她有了难处,是以私自打听些。”
“她虽为女子却最爱惜声名,待打听到她曾来贵书院,一时冒昧来此,扰了郎君用功,见谅。”
那儒生认识肖易,更知肖家在城内的名声,再有同为读书人,谁不曾听闻会元郎之名的。
只可惜,哎,不提了。
“会元郎这边请。”儒生信肖易,却不信钱婳。
“……”钱婳差点要骂了,真是蠢,读书都读糊涂了,她与肖易一起来的,难道肖易等会不会告诉她么。
这边等了会,待肖易与那儒生施了礼又回来。
钱婳对着儒生,挑了挑眉,又给对方吓的不轻。
“你给我过来。”
“哎,放手,肖易你莫提我,我自己走可以么?”
“看给你猖狂的,钱婳!”
“我错了,看那人有些意思么,一时忍不了逗两句。”
“有意思,那你不逗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