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红岫是,一直这般护他的。
“鹄少爷,你听到小的说话了么?”
仆人见主家鹄少爷不理,又思及不可耽误事,于是转身又请来素日最的信任的仆人前来,将钱家三姑娘与肖家二少爷到访禀明了。
“鹄少爷,他们说有要事见你的。”
“谁?”
白飞鹄又抬起头,表情漠然的问了句。
那仆人回话,“鹄少爷,不如前去看看,那两人候在门外不愿进来的。”
仆人这般说不止对方不愿来,亦有让鹄少爷出去逛逛的意思,每日待在房内,迟早会闷出郁愤的,他们鹄少爷以前何等的恣意潇洒。
要说红姑娘亦有些不懂情理的,他们鹄少爷待她的好,众人皆瞧着眼中的。
“肖易么,钱家小娘子亦来了。”
鹄少爷说着起身,缓步走向门外。
忽瞥见台阶旁些许绿意,内心又犹如针刺般,原来已开春了,他又有多久不曾瞧见这些的,她曾问了的,听说临安城多亭台山川,不知可否有幸一道游览。
他听了差点嗤笑,这般易如反掌之事需用那么虔诚的眼神说么。
一个素日于城内游荡惯了的男人,一个素日与酒楼内垂眸对琴讨生活的女人,恍如两般,他竟忽略至今日,懂了她说那些话。
恍若隔世。
钱婳这会见鹄少爷的印象,那个眼神闪耀着傲慢,唇角总有坏笑的男人,岂是眼前这种神情漠然,胡须已现,鬓角都有沧桑感的男人。
肖易亦有些吃惊的。
如此说来,这会不知谁更丑了。
“你们来了,要进去喝口茶么?”鹄少爷问道。
“不用。”肖易说。
“不用,会元郎与奴今日一道来此,实为鹄少爷你那日见奴所言之事,今日,西湖边遇了……”
猛的瞧见对方用那种她形容不好的眼神来看,她不由的抖了,似乎若说出口的非确定之事,可能会被对方掐脖颈威胁的,当然亦会感激于她。
“遇见了你的红姑娘。”
肖易代钱婳说完了。
两人很快又瞧见更震惊的情形了。
鹄少爷竟当着两人哭了,他可是北市大名鼎鼎的鹄少爷啊,更何况男儿有泪不轻弹。
钱婳有些无措的看向肖易,肖易一时不知怎么劝。
这种感情经历非每人都可感受到的,他不懂,若说哪日身边姑娘这般不顾他,他可能会如鹄少爷这般的,只不过这会难以理解的。
“她在何处,当真是她么?”
“你们莫要与我说笑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
钱婳作为女生的确心有不忍了,可又不敢随意,怕肖易多想,于是劝道,“鹄少爷你勿要如此,奴瞧着有些不忍心的。”
“当真是红姑娘,奴打听到她如今所宿之处,这就来与你说了。”
“不过中途遇了事,以致这会来北市见你的。”
“奴所言,句句为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