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面挑事的出来说话,姑奶奶倒要看看你长了多大的脸,要娶妾!”
“怎么,敢浪不敢认了?”
那纨绔少爷见忽出现的小娘子生的貌美如仙,又似有些眼熟,至于骂的那些话么,听起来更觉有些意思,若将此女得手,谁稀罕那糙米养出来的穷丫头了。
“小娘子,可是要见少爷我?”那纨绔少爷一脸猥琐的笑,盯着钱婳的脸看。
“呸,你姑奶奶在此!”
钱婳吐了一口,又指着那些刁仆与恶犬说道,“请你那些爪牙滚开些,姑奶奶平日最闻不得臭味了!”
那纨绔竟按钱婳说的,挥退众仆,又瞥了瞥那对老夫妻身旁的男人。
按说此女衣着华美,那男人打扮的却一般,可瞧着又不像主仆的,于是仗着有些钱财,笑对钱婳说,“小娘子颇有些颜色,又这般豪爽,甚是得少爷我的心了。”
“若要我放过这两人,亦非难事,只需小娘子你随我回府内喝口茶。”
“你看可好?”
MMP,喝甚茶!
不等钱婳开口,那对老夫妻又苦苦哀求纨绔少爷,求他放过他们的女儿,更莫要累及旁人的。
钱婳听的心烦,一直不见肖易出手,于是冲着那纨绔挑眉,“你这人倒长的能看,可行事却如此丢脸,若有心区娶人家的女儿,何不与你家大娘子商量。”
“若你家大娘子听了,自行与你放妻书,岂非两全其美了。”
“我瞧他们亦生计艰难的,若你敢应此诺,姑奶奶我倒乐的与你作媒。”
闻言,那对老夫妻看了看钱婳又垂眸,神情中有难以言说的凄苦。
纨绔少爷听了,凑到钱婳身边,一双油手伸着欲摸钱婳的脸,“小娘子说笑了,喝茶都不肯赏脸么?”
及至那双手要摸到佳人的脸,忽被旁边伸出来的胳膊扭到吃疼,原来一直不曾参与此事的男人,竟中途杀过来了。
纨绔少爷心知不是对手,冲着那些仆人喝道:“蠢货,快些滚来!”
待仆人闻声前来,又道:“打他,使劲打!”
一时有些混乱。
钱婳瞧见肖易那张俊脸被打青了块,心内好生后悔,悔为何要管此事,更悔为何不携仆同来,再见那对唯唯诺诺的老夫妻,更气的不打一处来。
顺手抄起菜筐,将那恶犬套牢了。
眯着眼冲进混战的众人中,只要不是肖易,她就用手使劲捶,揪头发掐脸……
“尔等狂徒,休得无礼,快住手!”
额,有人来了……
钱婳顶着鸟窝头,竟又看到数名儒生走来了,为首的乃是之前被她戏耍的。
特么的又在开玩笑么,读书人怎堪此重任的,再说教训坏人有空手前来的,难道要凭三寸不烂之舌,亏的一个个自夸饱读诗书的。
“会元郎!”
那儒生瞧见肖易被打的脸有些青肿,又对那些刁仆喊道:“天子脚下,尔等竟敢打读书人,这般胆大包天,快报上名来!”
肖易:不妨,有道双拳难敌众手,平时不会这么丢脸的。
钱婳:对不起,姑奶奶笑了,要不是她读了些书,真以为那些刁仆会被儒生一句“敢打读书人”唬着了。
可事实上真的唬了会那些刁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