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酸。”
“哎,你以前都不说他的。”
“当然要看情况了。”
“那你来写可以么。”
……
另一边。
鹄少爷按图到了山脚,却不敢再多动了。
他亦算读了诸多诗书的,装浪荡人装久了会成真,出去喝花酒谁不会说两句艳词曲,只这会忆在心尖的苦涩又可与何人说了。
近乡情怯。
“郎君,你可是要等何人?”
路过的人一身山野装扮,白飞鹄回身见到,竟与其施了礼,再听到一句戳他心的话,原来她竟如此狠心的,这么不愿见他么?
“前些日的确有一姑娘宿于此,又会弹琴,平日出来打猎与捕鱼的都喜在此听会的,待熟了些,那姑娘亦出来与众人说话的。”
“有人拿甚吃的与她,她亦与银钱的。”
“今日早膳前瞧见她,不知这会怎的不出门了,平时这会有琴声的。”
纵这般艰辛度日亦不愿近他么,山野之人能有甚可吃的。
“敢问老丈,可知那姑娘姓甚名谁?”纵心内认定,亦需他人说来听了。
“不知,倒喜穿一身红装,瞧着貌若仙女的。”那人回道。
“她瘦了么?”
那人又看向眼前的贵人,此时再不生疑了。
久在山中亦非诸事不闻,彼时诸多猜测在心内,那人再看白飞鹄又是另一种表情了,“瞧着倒好的,不与郎君多说了。”
待那人扭身向旁边道走去,白飞鹄亦向那竹舍边了。
看看她如何在此度日的,可曾留甚物在此,又可曾有甚与他有牵扯的物什了。
一贫如洗,只粗陋的座椅与竹床。
粗瓷碗亦有磕处,只打扫的洁净,像她素日与人的感觉的。
伸手摸了摸那竹门,似有她在身边的错觉。
白飞鹄对着山中眼前之景,竟生出诸多难言之绪,他与她此生只这般了么,到底狠了心,将他留在此长夜难眠,红岫啊红岫,我白飞鹄到底败于你了。
将竹门关了,白飞鹄转身走近竹床,他今夜要在此留宿了。
约莫明日回,约莫明日不回,只看他心情如何。
靠窗的缝隙,似乎有些痕迹的。
近前细看,有鸿鹄。
浅浅的痕迹,可知用钗环凿画的,画了很多回,是以瞧着像经久之画的。
白飞鹄用手摸了摸那画,眼中又有泪了,她画的,画的他。
心内有不舍,对么?
到底爱着他的,可偏偏又质气要避开,为何不与他明说,定要他应了所请。
“红岫,回来。”
取簪,挨着那鸿鹄描了云形,描一遍喊她姓名。
他快忍不了这种煎熬了,心里好苦的,只求她快些回来,看看他,与他说说话的;若有甚怨恨,只冲着他来,他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。
窗外,霞光映山,有悠悠山风吹过。
窗内,白飞鹄坐着睡着了,他竟有些傻的以为,她今夜会回来的。
他在此处,她若知晓又怎会忍着不来见他,悄悄看他亦可的,看他如今这般又如何再以狠心待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