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奴仆应了声。
白飞鹄见兰苘尚在原处,于是冷冷的问了句,“你的羽哥哥都到门外了,你不走么?”
兰苘看着白飞鹄,满心欲要质问的,偏又不能,只淡淡说了句,“羽哥哥好心来看你,你为何不能好好说话,自始至终,他不曾对不起你的。”
说的似有些理的。
旁人看着只觉他生母命苦,他苦尽甘来了,白家老爷又有甚错,白家大娘子更大度,至于白飞鹤更是待他如一母同胞般亲的。
他们何曾有错,这世道又何曾有错,错的是他与红岫这类人。
“羽哥哥素日惦着你,回来亦问你可曾吃好穿暖的,又要为你铺前途,纵你不领情亦不用这般恶言的。”
“外人瞧着亦有些心寒,更何况他了。”
白飞鹄看着已至内院的白飞鹤,又看身旁的兰苘,问道:“你说够了么,瞧瞧,他可真有心的,莫非听了我的恶言,这会竟伤心的顾不得你了。”
“我这里不欢迎他来,更不欢迎你!”
兰苘气的一张脸都要红了,手抖好大会,又扭身出门追白飞鹤去了。
……
北市街道。
白飞鹤当真忧心,以至身在街中始知兰苘不在身边,待转身去看,恰巧被兰苘扑倒怀中了。
伸手摸了摸兰苘的长发,又思及之前在房内抱着另一个人,却被抗拒的感觉,真的有些寒了他的心,他到底要如何做,阿鹄嘴硬心软,他都懂的。
“羽哥哥,你不要伤心了,阿苘陪着你。”兰苘声音软软的说道。
“多谢阿苘,你说我要如何做能让阿鹄开心的?”白飞鹤对着北市白家宅院看了看,又有些忧心之前见到的白飞鹄了。
“大约要有红姑娘的。”自打听闻白飞鹄所纳的侍妾,兰苘亦知了许多苏家酒楼的韵事,若非为解白飞鹤之忧,不会说的。
“红姑娘,听这边仆人说,阿鹄已在城内翻了许多日,如今约莫已不在城内了。”
的确是个有性情的姑娘,像阿鹄这种人只有遇到更真心与更狠意的姑娘,大约可知心内最要紧之事。
耳边又听兰苘道:“此事需求三姑娘与会元郎的,不是说那两人曾见她的么?”
白飞鹤点头,“仆人称,钱家三姑娘今日亦来瞧阿鹄了,只被他们拦了。”
“你我这会去叨扰,实有些不便的。”
“不妨。”
兰苘放着姐姐的关系不提,又与白飞鹤说了钱婳那边的丫鬟,其中有她们兰家人在的,这会可当成借口,若钱婳恼了白飞鹄的仆人行径的话。
“此时可行么?”白飞鹤不确定的,又问了一遍。
“羽哥哥放心,阿苘与婳姐姐亦有些姐妹情的。”兰苘说。
兰苘说这些时,其实不知钱婳已与家中二嫂恼了。
更何况钱婳今日背着肖易出来的,再有平日对白飞鹄的不满,此时不知如何收拾钱婳的,他两人若去只费更多口舌的,又能打听到甚消息。
这种感情之扰到底旁人的事,不好理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