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有很久不曾这么开心了,拥抱太阳与清风,拥抱自然赏赐的一切,听鸟鸣,听流水潺潺,看春天里开的最漂亮的花与最绿的草了。
“肖易,看这边。”
迎着湛蓝的天,钱婳拿着手机给肖易拍照,泛着绿意的枝丫与到处可闻到阳光青草香味。
肖易对着钱婳的镜头,做了爱心的动作。
原要陪着老婆回娘家的,谁知中途他老婆非要出城走走,谁让那日他得逞了,老婆不能按计划的到北市,是以这回听老婆的话,让那些奴仆与礼物快于两人至钱家的。
“拍好看点,老婆。”肖易边说边又对钱婳飞吻。
“好了你。”钱婳笑着说。
“多拍些,不要浪费我的表情与这么帅的脸了。”
肖易对着身穿智能外套的钱婳,又露出略有些浪的表情来。
钱婳笑的差点拿不稳手机了,其实手机里可不止两人现在拍的,更有一些那臭男人的恶趣味,真的不敢想象若在现代他又有多少浪的行为了。
总之,她的手机现在是更私人的物品了。
连拍有百张了,她都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这么臭美的。
脚踩着春日的泥土,一路看去有荠菜花,蒲公英,野生的芹菜与香菜,包括河边青青的在风中摇动的麦苗,这些她都认识的。
却不知脚边,看造型有点像芦荟的植物了。
“黄花菜,临安人可能会称为萱草,解忧花的。”
肖易说着拿了钱婳的手机,蹲在萱草前拍。
“其实有人说黄花菜非古籍中所记的萱草了,可那如何,不过当寄托了。”
“什么寄托?”钱婳问。
“传说古人若离开家去求学与求功名,会在门口台阶旁种此话,等到父母想他们了,只要看看萱草会缓解些思念,所以又称解忧花。”
肖易又说道:“此话又名宜男草,说是妇人佩戴的话会生男的。”
钱婳眨了眨眼睛,盯着那些不起眼的萱草,数了数,“蛮多的,不如我们薅些回去,钱家种一点,肖家种一点,北市旧宅来一点,新宅那边亦种些。”
“你说可以么?”
可以,缓解彼此对新津与富阳的思念了。
肖易点了点头,又看了看周边有甚可用的。
若这么薅着拿回去,一路被晒的肯定会有影响的,可这时节多是开的花,哪有夏日那般多的各种大的叶片了,最后见外袍脱了。
“你作甚?”钱婳有些反应过了。
“河边取些水来,当心,”肖易说着挖起那些萱草来,头都不抬的说,“需用掺了水的泥包着,再将萱草拿回去的,否则影响再种的。”
“哦。”
钱婳有些尴尬的走向河边,她在想什么哦,他要用外套来包那些挖出来的萱草了。
如何取水,河边有些颜色浅的贝壳,恰好可以用的。
两人配合着,将挖出来的萱草用裹了泥,又放在外套中。
“哎,你说此物对妇人有何用的?”钱婳忽又转脸问肖易。
“宜生男。”肖易回。
“大嫂一颗,二嫂一颗,陈嫂一颗,”钱婳数着又问道,“你们家大嫂可给她的?”
“嗬,你当她会稀罕这些么?”
“我认为你说的对,那我们就不给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