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特么才抽疯了,老子是你爹。”
肖易又开始口不择言了,指着钱婳对白飞鹄说,“特么的看清了,她是你娘,肖夫人,说谁三姑娘的。”
白飞鹄又何曾有这种耻辱的,对着肖易挥拳。
钱婳看着赶紧说道:“鹄少爷你手下留情,莫要与他一般见识的!”
劝话么,若不说些好听的又如何劝,其实来此途中,钱婳亦琢磨了些,约莫是白家奴仆做错了,白飞鹄素日虽有些花心的,可到底不似那等污烂人。
可这话听的肖易更恼了。
偏又不能骂他的,于是踹起白家的阑干了。
“哎,肖易,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些情绪的,”钱婳亦有些无奈的,待瞧见那些白家仆人围着看,遂说道,“这是你们白家的规矩么,都围着作甚?”
白飞鹄挥退了众人。
所以到底是谁疯了。
“三姑娘,某近日可曾得罪与你的?”白飞鹄擦了擦脸上的污渍,对钱婳说道。
“不曾,”钱婳摇摇头,又道,“约莫有些误会的,请鹄少爷见谅了。”
说着,施了礼,欲要拉着肖易回去的。
肖易虽有些不愿的,出了此怒气又好了些。
白飞鹄却不是吃亏的主了,“等等,你们将话说清了,我这又能容旁人耍疯的。”
肖易甩开钱婳的手,话不多说,就是打。
他早看这野男人不顺眼了,亏的之前有打算与其当朋友的,呸,自此再不与此人来往的。
哎,又打。
钱婳原不打算说的,实在有些碍着情面的。
“肖易,你随我回去,我大约已知为何了,待你我出去了再解释。”
“哼,你问这野男人,他不许你我出去,约莫要留着用晚膳的。”
“不与狗说,三姑娘你说。”
肖易又要打,钱婳给他搂着了。
转脸又对白飞鹄说,“前些日,鹄少爷拿至钱家的贺礼,可是派仆人去的?”
白飞鹄点了头,不错。
他与素日最忠心的仆人说,至于仆人再派何人去钱家与贺礼的,他就不甚清了。
“如此就解开误会了,”钱婳不愿多聊,只道,“他是见了贺礼,一时有所误会的,是以来此叨扰了,求鹄少爷看奴的情面,就此算了。”
“待来日,再与鹄少爷你赔罪的。”
肖易听到心里了,可情面需要给自己留的,于是指着白飞鹄道:“我劝你收了那些心思的,总之素日瞧着亦不像甚好人的。”
能将一贯表面品行尚可的会元郎,野蛮如此,那究竟是何贺礼的?
白飞鹄暗道,待这两人出了大门,他定要将仆人都唤来细问的。
“三姑娘言重了,请。”
“鹄少爷你见笑了,多谢。”
钱婳牵着有些不情愿的肖易,走出了白家大门,嗬,这男人如今可能耐的,这么冲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