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,难道你我是在偷情么?”肖易反问道。
“你这么喜欢表演呐,那你当街去表演,我给你钱去包甚姐姐的。”知道这话说的有些三观不对,可不说憋的心里更堵的。
“姐姐,婳姐?”
钱婳反手给了肖易两掌,肖易更不手软的,竟扯着钱婳的衣袂不放,双手又紧扣着她的细手腕。
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她。
下一秒,不知可是紧张的缘由,被自己口水给呛到的钱婳,捏着脖颈在咳。
一声响于一声的。
辇车随着停了,外面有声音问道:“小娘子,你可有事的?”
“甚小娘子的,我们夫妻说话,你只管做你的事,看路。”
肖易边拍着钱婳的背,边对外面回道。
怎么这么大回应的,按说两人又不是以前谈恋爱那会了,看来有些事需要多练习的,他老婆是明显不习惯这种甜头的,哎,需多教教她了。
“滚,你就是要存心害我的。”
推开肖易,钱婳又以手扇风,“你听不懂别人的意思么,再敢乱来,我可喊了。”
肖易有些鄙夷的回道:“这城内莫说旁人了,谁又能管的了你我夫妻之事的。”
钱婳懒的再说了,只靠辇车门口坐,又与那人说话。
“小哥你这一日可得多少银钱?”
“那不错的。”
“奴家夫君么,哦,他不过是个泼皮破落户的,谁教奴生来心软,见他着实有些让人心疼的,一时动了恻隐之心,这般让他算计去了。”
肖易自动忽略那人的话,只当钱婳自言自语来听的。
双手拉着她的双手,又翻看她的掌纹。
按他们那的说法,每个人有的斗不同,于是又顺着手指边看边数,这可真巧的:她共有六斗,分别对应左右手的食指,中指与无名指。
简直对称的不要忒完美了。
斗多代表以后会生活的好,于是又借此为由与她胡扯了。
“老婆,你听过数斗歌么?”
钱婳摇头,这又是什么新津的风俗么?
待听他唱了段,她有些好奇的问当真如此么,六斗开当铺,所以能理解为她现在又做生意了么,真有意思的,如今越来越信这些了。
其实亦有手斗看缘分之说的。
今日不宜多说,他的能耐要一点一点的放出来,边点头边回道:“自然当真了,否则怎么要与你开夫妻店的。”
钱婳忽思及钱家人提到的,三姑娘那代表财运的掌心痣,不知与她的手斗可有甚联系的,许是今日不曾歇息好的,她似乎有事要问他,一时又记不清了。
待至御街,两人不坐辇车了。
看着晴朗的天气,肖易有种要背《兰亭集序》的冲动,他不是学过书法么,最喜此文了,又收了些绘有兰亭集序的邮票,可惜那些如今都在临安的。
亦不曾像她,携了现代的生活用品与手机来临安城的。
他的手机更不曾有像她那么多的自拍,大都用来播放音乐的,一个人安静的听。
“肖易,你在看什么?”钱婳走了数步,见肖易有些慢的落在身后了,于是又喊他的姓名问。
“看这天气的,”肖易缓缓道,“老婆,你看临安城的春天真来了。”
所以,这又是什么文艺的感慨么,春天早就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