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由礼行来了钱生婳风,他亦不曾梳洗的。
听见休息区有人说话,到嘴边的老婆又唤成另一句了,“娘子你当真心狠,一早又抛了为夫,自己来这边了,苦的为夫这颗真心了。”
门内,北丫鬟与兰兰听着捂嘴笑。
钱婳一脸黑线,忽思及以前在网络中看的一句话,大约是经典名着中说做菜的内容:倒需要十只鸡来配它的。
此情此景,更与他这种表脸的戏精配的很啊。
苏家小娘子不曾想到会见这般会元郎,以前来这边亦凑巧见了他另一面,如今眼前的情形更让她心里有些酸的,明知如此不对。
眉眼含春,嘴角勾着笑。
至于周身有的那种味道,她最清不过了,苏家酒楼内那些男人由雅室出来,脸上的神情与身上的味道皆类似的,他的更惹人了。
“娘子,你怎的不理为夫了,”肖易自动忽略了苏家小娘子,说着又扑倒钱婳身边,却被他老婆给避开了,一时又戏精道,“不管,如今有了娘子,需伺候梳洗的。”
钱婳在心内恨恨的骂了句,昨夜不是伺候了,难不成不娶老婆就不洗脸洗澡了。
他们肖家那么多丫鬟的,如今新宅那边又有绿纱与妞妞,包括北丫鬟与那些将要来的奴仆们,谁不能伺候他的,肖山都可以的好么?
“你躺着等会,”钱婳转脸道,“苏小娘子有话与我说的,你难道不曾瞧见么?”
“我瞧旁人作甚,眼中与心里只娘子你一人的,不信,你来摸摸这心了。”
两人非有意这般配合,可听在丫鬟们耳中,分外的解气,谁教有那等不知羞耻的女人偏凑来的,亏的会元郎如此,一心只护着她们姑娘的。
听在苏小娘子耳中,更如同奚落。
晓的面前这男人,从不曾瞧过她的,可她却一错再错,甚至不惜赔了自己的名声,到头来得到什么了?
她又岂不知三姑娘唤苏家小娘子之意的,昔日的姐姐妹妹终究只是戏言了,再回不去的。
“二少奶奶,奴忽思及酒楼那边亦有些事的,既然此时有些不便的,奴来日再叨扰了。”
“苏家小娘子,你这就回去了么?”
钱婳笑着说道:“勿要听奴夫君胡言的,他一贯这等油嘴,不在人前避着的。”
苏家小娘子对着钱婳施了礼,不再多言。
钱婳亦回了礼,又对着走出们的苏家小娘子说道:“多谢你的贺礼了,待来日再一道喝酒。”
身后,北丫鬟喜的直拍手。
钱婳瞪了瞪起哄的丫鬟,又用脚踹了肖易,“起来,当着这些丫头面,你看自己像话么?”
肖易勾唇一笑道:“想,想我的婳,这不为夫这边起了又随你来。”
丫鬟们听了,羞的不敢看。
会元郎这种读书人,若有心逗她们姑娘,当真逗的准了。
莫说她们,三姑娘自己听着都要羞的面红耳赤,岂有昔日之威名,若用陈嫂她们习厨之人的话来说,此乃卤水遇到了豆腐。
“你严肃点,莫要在此胡说。”钱婳假意绷着脸说道。
“哦,”肖易忽凑近,对着钱婳的脸飞啄了数口,“娘子不要为夫多说,那为夫只有依你所言了。”
钱婳懒的打,只瞥着肖易说道:“臭的很,当你自己香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