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婳肖易夫妻于翌日,由北市至御街。
两人有心要打听钱兰两家之事,与其这般唐突的去钱家,不如来向肖家人打听,总之要甚理由的话,自有肖易会胡编乱说的。
如米粒般大的台花,开的争奇斗艳。
夫妻两边走边欣赏春日美景,又听路过的丫鬟说大娘子与大嫂奶奶,恰好在今日一道出门了。
此时,肖家家主与肖家大少爷在书房说事的。
提及书房,钱婳忽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了。
待走回肖易所宿的卧房,兼两人大婚之日的新房,钱婳推开门又跑到书架前,将会元郎以前所写之书翻了出来,她记的那日曾见到什么的。
“欸,怎么又不见了?”
又不见了,肖易不知钱婳在说什么,只感觉此话说的有些奇怪了。
钱婳指着书册对肖易说,“你可能不知道,那日大婚,我自己待在这边没事就随手翻了翻,难道是我记错了么,可当时真的看到这种看不懂的字体中有我认识的字了。”
“我当时没有看清的,可一定不会看错。”
若钱婳提了旁的书,肖易可能不会反应这么大的,《易通术》可是出于会元郎之手的,甚至可能关乎到他与老婆能否回到现代的秘诀。
“你再想想。”肖易有些期待的看着钱婳,总感觉这会是一些线索与指点的。
“想不起来了,”钱婳用手捶了捶前额,见肖易那般眼神,她知此时非同小可,怪只怪她,“我太笨了,真的都记不清了。”
“没事,”肖易在心里长叹了口气,又笑着去揉钱婳的额头,“你不要怪自己,这又什么的,我不过是一时好奇多问了句,老婆,不要为此影响到你的心情了。”
“嗯。”
钱婳点了点头。
不快很过有掏出手机,说了句更震撼肖易的话了,“我之前曾有怀疑的,只是有时遇到什么好玩的吃的,就给放到一边了,可能是最近遇到的巧合太多了。”
“我以前与闺蜜去你们那的各处景点看过,对了,还有那什么观音寺的,原来有我的自拍,我与闺蜜的自拍,总之好多人的。”
“可是等我来到临安城,有天在钱家翻看手机的时候,要么只有闺蜜与朋友,要么只有我自己。”
“最奇怪的是昨夜在北市,我不是中途醒了么,又看到以前那些自拍,只有我自己了。”
“若非与你同经历这种事情,真的,这手机我都不敢再摸了,太吓人了。”
观音寺,一会有一会又没有的自拍。
他老婆的身份变化,所以这些又与什么有关系,会不会是某种暗示的,在联想到他至今不曾解开的那画,一时心内似有无数猜测闪过的。
“哎,你说,会不会是我由钱家三姑娘到现在的肖家二少奶奶了,所以有影响到一种平衡么?”
钱婳笑着解释道:“我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这么形容对么?”
肖易认真的听着,又道:“我懂你的意思,其实形容的很准,当你不再是钱家三姑娘了,或者说你之前所占之名,现在都不存在了,是否会破坏一种平衡。”
钱婳道:“对对对,你说的是我的心里话。”
人与人的不同更是在于此的,看看她家男人要说什么总会表达好的,到了她可有些难度了。
两人坐在桌边,彼此看了看。
今日原为旁人事来,谁都不曾想到会吃瓜到自己身上来,这是一种什么心情?
矛盾,好奇,以及无数待解开的迷。